怎么还能笑出来的?

    “现在看来,老身之前去家主面前撇清关系的举动,实属多此一举了。”

    陈老太太泰然端坐在太师椅上,一副智珠在握的得意样子:“老身,终究是高看那野种了啊。”

    “什么?!”

    陈道平猛地醒悟:“妈,你的意思是,那封‘必杀血书’是陈东那野种送到陈家的?”

    “不然呢?”

    陈老太太挑眉一笑:“我陈家虽距离世族门阀差点年月,但和世族门阀也相差无几,就连世族门阀都不敢干的事,除了那个热血上头就发横发愣的野种,还有谁能干得出来?”

    “而且,‘必杀血书’还是直指陈天养那废物而去的。”

    陈道平沉吟了几秒钟,终于想明白陈老太太发笑的原因。

    他对着陈老太太恭敬抱拳:“妈,您真的太圣明了!陈东那野种狂妄自大,若他强忍这次的事情,家主慢慢追查,别说陈天养那废物了,就算你我都会惶惶不可终日。”

    这话,他并没有半点逶迤之词。

    如果不担心的话,东窗事发的时候,陈老太太也不会第一时间带着他去找陈道临闹腾一番了。

    之前的闹腾,纯粹就是想亡羊补牢,将这件事撇清。

    不过,现在嘛。

    陈道平也跟着笑了起来:“怪就怪陈东那野种骄横跋扈惯了,他这次一封‘必杀血书’倒是把好好的一场顺风局给打成了逆风局了,化主动为被动,这下看他到底怎么死?”

    “那当然是不得好死!”

    陈老太太得意一笑:“惶惶陈家,威严不可撼动,此等逆子畜牲,一封‘必杀血书’送到陈家,要强杀陈天养,此等忤逆惊天之举,就算是陈道临也护不住他!”

    “之前的种种,陈道临强行庇护,甚至当那泼皮流氓!还将那野种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以为谁都被他压制一头的跋扈性格了,这一次,就让他看看真正的天罚到底是什么?挑衅忤逆陈家,陈道临这次就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话音落。

    母子俩对视一眼,同时笑的无比开怀。

    陈天养刺杀失败,回到陈家后。

    母子俩还惶惶担忧着呢,可现在大清早的一封“必杀血书”送到陈家。

    登时让母子俩心中的担忧一扫而空,有这一罪在,之前的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