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与云老爷子一样的细长的眼睛道:“这还了得,这是欺负我们云家没人啊!

    叫上几个姐夫,还有妹夫去他董家讨要一个说法去,我还不信了,他董长河还真的敢将那个女人娶回家不成?”

    云氏知道自己的弟弟没有多少能耐,就是咋呼的欢,瞥了弟弟一眼,虽然心里是感动的,嘴上还是说道:“爹在呢,你那是什么样子?”

    云家驹见云老爷子正凉凉的瞪着他,他的脖子不由地缩了缩,怯怯地说道:“爹,您说儿子说的有理吗?”

    云老爷子冷哼了一声,没好气道:“为父我还没死呢!还轮不到你在我面前咋咋呼呼的,你那是什么样子?一身的臭毛病,说了你多少次了,怎么就改不掉。

    哼,你有多少斤两别人不知道,为父我可清楚的很。”

    云家驹瞅着云老爷子那凉凉的眼神就已经怂了。

    要说在云家他最怕的是谁,那肯定是云老爷子排在首位。

    在妻儿面前,在姐妹面前,天老大,他老二,但在云老爷子面前,他经常是恨不得自己不存在的那种。

    刚刚也是在三姐面前显显自己的威风而已,要是真的要他找董长河去理论,他是不敢的,要不然也不会说叫上几个姐夫的话了。

    他的怂样落在云老爷子眼里是恨铁不成钢啊,可儿子自小就是这副德行,已经掰不过来了。

    云老爷子心里苦,面上也懒得跟他计较。

    “爹,您说的对,三姐的事您老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儿子都听您的。”气焰已经消下去的云家驹赶忙狗腿的哄着自己的亲爹。

    云老爷子没有搭理自己的儿子,反而对云氏道:“三丫,女婿说要娶那女子为平妻,你可知他们到了什么程度?

    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无子,女婿不说要娶平妻,而是在这个时候说要娶平妻了?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你不知道的原因?”

    在座的三个人齐刷刷看向云氏,等待听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云氏眼圈红了,昨晚她只顾着跟丈夫理论、撒泼、吵架了,哪顾得上问这些,总归还是自己没能生下儿子罢了。

    只是云老爷子的话给云氏提了醒,所谓无风不起浪,什么事都有其潜在的原因,云氏是聪明的,虽然心眼少了些,但她不是没脑子。

    丈夫只说要娶平妻,没说其它原因,只说想娶一个平妻给他生个儿子。

    她也不是真的就认命了,这些年也曾看过大夫,大夫说她是宫寒,怀孕难。这个丈夫也是知道的。

    她将丈夫要娶新人的事情怪罪在自己身上,怪罪在女儿身上,其它没有多想。

    被自己亲爹这么一分析,云氏也觉得事情不妙了,赶忙忐忑的问道:“爹,您说,郎君他是不是跟那个女人有了孩子,为了孩子他要娶那女人为平妻,为的也是即将出生的孩子的地位啊!”

    “家驹,你去水家庄打探一下,不要惊动你的姐夫,私下里问问,事情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痕迹,这世上就没有不通风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