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件事本不在赵嫂子该考虑的范围内,但她这个人心眼不错,又觉得面前的这对夫妻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

    所以赵嫂子很想与之结一个善缘,她适时地补充道“我这也是多嘴,主要是与小娘子有着数面之缘,且令爱还是我接生的,这是小娘子的孩子与我有缘。

    我这才多嘱咐几句。”

    她的话说的诚恳,而且一看就不是危言耸听,董长河也在想这个问题。

    他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可不能有个什么闪失。

    而他现在担着水家庄大管事的责任,不是说请那么长时间假就能请的。所以衡量再三他下了一个决定。

    董长河与赵嫂子差了很多岁,所以也就没有再避嫌,而是语带恳切的寻问“赵嫂子,在下谢谢你能百忙中跑这一趟,为内子操劳。

    也感谢你坦言相告。在下在这里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能否斟酌一二?”

    赵嫂子或许是预料到他要说什么,想了想道“请说。”

    “是这样的,内子这胎怀的不容易,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们夫妻只得了一个女儿。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儿子,那是一点闪失也不能有的。

    在下每日都必须上工,而内子的生产之日又不能确定下来。

    你看这样行不行?下元节过后在下到前榆树村将你接来。你就住在董家。

    董家有专门的客房,住着也方便。

    如此在下才能安心上工。当然报酬也不会少的。你看如此安排可好?”

    董长河实在不放心云氏肚子里的儿子,这才想了这个办法。

    云氏此时也希冀的看着赵嫂子,她当然期望赵嫂子能住在董家。

    丈夫不能在那时时刻守着自己,若是发动的时候在晚上还好说。若是在白日,家里就雪儿一个小孩子,如何去通知丈夫,如何去接赵嫂子?

    她这个人能吃苦不假,但是她也没有彪悍到可以自己为自己接生。

    云氏担心赵嫂子不答应,赶忙补充道“赵嫂子到了董家什么都不用做,我们家那雪儿丫头早就可以操持家务了。

    嫂子只需帮助我接生就行。一应的吃住我们家都会供给最好的。”

    董长河也颔首道“的确,在下夫妻不是那吝啬的,赵嫂子尽可安心。”

    赵嫂子主要是想到了家里的事情。再者,在这期间还有一家提前跟她打了招呼的,那家妇人的产期在云氏之前。

    她这个人一项守诺。如此,赵嫂子就将还有预约的事情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