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此说这个孩子,将来董长河如何抬头做人,云氏又如何跟其相处下去?

    雪儿有种想要回头的冲动,这个时候出去她真的不知云氏会如何的发疯!

    只听一个柔柔的声音道“夫人,您如何骂我都成,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他的的确确是县侯的儿子,夫人用这样恶毒的言语说他,您要如何跟郎君交代?”

    半是柔弱半是威胁的话这小娘子用的很溜,雪儿都不得不为其喝彩了。

    就听那声音接着道“夫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消气了?

    我今日上门无非就是要孩子认祖归宗而已,根本没有想过给夫人难堪,夫人又何必给孩子难堪呢?”

    此时云氏气疯了,喘着粗气指着面前的小娘子,哆嗦着道“你这样还不算给我难堪,如何才算给我难堪?

    是要骑在本夫人头上拉米田共才算是给我难堪?”

    那小娘子见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已经将云氏气得不行了,接着哽咽道“郎君说夫人的身子不好,可不要气坏了,夫人若是有个好歹就是我的罪过了。”

    她期期艾艾的模样,倒是博得了在场的不少男子的同情心。

    “我也不想做外室,可家里实在是太穷了,郎君他是个好人,不但帮我安置了家人,还给了我锦衣玉食的生活。

    按说我该知足了,我本打算就这样做外室一辈子也无所谓的,只要郎君肯照拂一二。

    可是,可是孩子毕竟是董家的根,现在还好,长大了如何能顶着一个外室子的身份活下去?

    我能忍受别人的指指点点,可孩子如何承受得住?都是县侯的孩子,他又何其的无辜呢?”

    孙氏一边说一边爱怜的瞅着襁褓中的孩子。

    邻居们议论纷纷,男人们一致认为董长河现今的身份有个外室不算什么,养着玩,也不是养不起。

    如今人家有了儿子,就该让孩子认祖归宗,毕竟是个带把的。

    女人们则认为男人有了权势就会变坏,什么香的臭的都是好的,不想想当年落魄的时候,是糟糠之妻陪在其身旁,不离不弃的。

    云氏本身就是一个纸老虎,要她吵吵还行,要她耍心机她真的是个菜鸟,人家几句话就将她堵得哑口无言。

    “夫人,您就可怜可怜妾身吧,哪怕您真的容不下妾身一个苦命的小娘子,难道您还容不下一个可怜的孩子吗?”

    雪儿再也听不下去了,快步走出大门出言道“小娘子好口才,竟然将堂堂的从三品诰命夫人堵得哑口无言!

    若说小娘子是可怜的,那这世上就没有可怜的人了!”

    不等对方再次表演,她接着道“你说你是父亲的外室,就权当你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