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觉得自己的担忧并非是杞人忧天。

    若是轩辕辰过继给那轩辕洁,有了父子的名分,将来他即便是有了自己的子嗣,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针对辰儿。

    所以即便心疼,雪儿也不想因为自己的自私关系,将来害了辰儿。

    何况没有父子名分,辰儿的储君之位就不能名正言顺,轩辕洁也不会真心对待辰儿,谁会愿意将自己的家产送给一个外人呢?

    轩辕辰握紧雪儿的手:“母妃,十年的养育之恩孩儿莫不敢忘,您为孩儿牺牲的太多了,您为我做的早已足够!

    孩儿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您难过,离开母妃已是迫不得已,难道孩儿还要在母妃的心上剜下一刀不成?”

    他的话说得很急,就连白皙的脸颊上都染上淡淡的红晕。

    “乌鸦尚且知晓反哺,更遑论孩儿是堂堂正正的人!

    在这个世上母妃是孩儿最重要的人,没有谁可以将孩儿从您身边抢走。

    况且今后孩儿很难陪在您身边,就连这母子名分也要剥夺,您让孩儿如何心安?”

    轩辕辰是带着哭腔说这番话的,他是越说越激动,生怕雪儿无法了解他的真实想法。

    十年风风雨雨的陪伴,十年含辛茹苦将他拉扯大,身上的一丝一缕,一针一线,每日里的一日三餐,都是母妃编织的一张情网,将他严严实实的包裹在其中,他的母妃是这世上最伟大的母亲。

    他哽咽道:“孩儿就要离开母妃了,母妃不要总挂念我,好好用膳,好好睡觉,快快乐乐的过好每一天,那些烦恼的事孩儿都可以为母妃解决!

    母妃就当孩儿是出去游历了,孩儿也的确是出去游历。”

    见自己的母妃已是泪流满面,他含泪安慰,不忘拿出锦帕轻轻地为其拭去脸颊上的泪水。

    “等孩儿的名分定了,孩儿就会出去游历,母妃不是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吗?母妃也曾说过,孩儿六岁的时候本就打算带着儿子出去游历的,但是皇祖父派来了老师,这才取消了游历的计划!

    等到孩儿去游历之时,会回来带着母妃一起,到时候我们又可以团聚了!”

    轩辕辰不傻,他知道一时半会的他与太子二伯的关系不是那么好相处的,如此等他名分定下,为了让二伯安心,他可以以游历为借口,躲出长安的权力漩涡。

    他可以在外面自由的发挥,暗自发展自己的势力。

    他现在还很弱小,等到他羽翼丰满了,再对上二伯胜负就是五五之分了。

    雪儿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孩子再大在她眼里也是孩子,更何况轩辕辰不过十一岁而已。

    她忙不迭的点头,上京这个地方她不愿待着了,这里没了辰儿,就不是她的家了。

    她哽咽道:“好,但事情若是不可为,辰儿不要强求,一切顺其自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