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思越一挥手,一个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宁浩然痛苦地呻吟着,表情十分扭曲,就像一团火烧在他身上,怎么都挥不去一般。

    应雨经丘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离思越,你可真不错啊,连你最器重的徒弟你都敢如此折磨!”

    “最器重的徒弟?哈哈哈,哈哈哈……”离思越很疯狂地笑了,“是啊,就是我最器重的徒弟,设计算计我,把我推向风口浪尖,害我被别人威胁,生不如死!”

    所以现在,他也要用他这个曾经的徒弟,去换取自己的利益和荣誉!

    “是不是想给他们解毒?”离思越躬身冷笑,“可惜,你曾经的师兄弟们毒以入骨,一旦有人一接近他们,自己也会中毒,如今呢,只有你师父我有解药。”

    “给我,解药给我!”应雨经丘大喝,完全失去了分寸。

    离思越取出药丸放在手中,指了指脚下,“求我啊,我要你跪着求我,跪着把逝梦铃给我,然后老老实实离开。”

    应雨经丘犹豫着,看向亡樱若雪,后者也一脸为难。

    “谷主大人,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情郎死在你面前吗?”

    在他的逼视下,就连院内的风声也好像比别处慢几拍,应雨经丘眼里含着泪,她看了他一眼,缓缓地跪了下来,“好,好……算我求你了,把解药给我……我不能没有他……”

    远远地,亡樱若雪仿佛看到了他嬉笑而又充满无畏的眼神,“为了满足她这个愿望,即使我知道师父他这么做是为了洗清他自己的嫌疑而让我背黑锅,即使我知道所有弟子都在背后嘲笑我,蔑视我,为了她,我也甘愿牺牲这一次。”

    “只有她,眼光那么差,那么优秀,却一直为我驻足。”

    没有什么样的选择是最正确的,只有为对方不断放弃的那一次次机会,那一点点年华。

    “逝梦铃在这里……你把解药给我,把解药给我我就走……”应雨经丘抬起头央求着他,一脸卑微。

    离思越抬手,铃铛带着清脆的声音吸入他手中,然后他看着一脸期待的应雨经丘,把解药扔了下去,“自己捡吧。”

    他很聪明,可以很清楚地知道别人的软肋,比如亡樱若雪,比如应雨经丘。

    可是,他却忘了自己的。

    原来,他也这样喜欢过一个人,离思越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