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啦!”陈水玉立刻笑呵呵甩责任:“都是山越!他把他家闺女当成宝贝了,疼到心缝里去了。她摇头,他就立刻跟着她摇头。她哭,他差点儿就跟着哭了。”

    薛凌听得哭笑不得。

    山越三十几岁了,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个大胖女儿,自然是欢喜得不得了。

    自打女儿开始要抱要撒泼,他就乐得不行。

    就他那个宠法,按陈水玉的说辞来形容,那就是以后娃要天上的月亮,他一定得拼命飞月球取月亮不可。

    “山越哥在吗?你们这一阵子都好吧。”

    “不好!”陈水玉哼哼:“我那婆婆三天两头来找我家麻烦,我顾着跟她吵架,都已经吵烦了!”

    “又怎么了?”薛凌问。

    陈水玉气呼呼道:“还不是之前他们太过分,说我生女儿不来给我带,阿越气不过,说他们跟他几个兄弟带,偏偏不帮我们带,那让他们以后别来找我们要钱了。阿越随后就每个月给一点儿生活费,没再跟以前一样那么多,老人家就气了,总上门吵架,骂说是我教坏了他们儿子,还整天骂阿越没良心。”

    薛凌皱眉啧啧两声,道:“其他妯娌和兄弟一个月给多少,你们就给多少,跟他们一样就行。”

    “就是啊!”陈水玉气恼解释:“可他们还不肯!说什么其他人穷,经济不好,阿越赚得多,就得给他们多。我才不理他们呢!我说了,我们自打过年到现在,全部都是坐吃山空的状态,你们带孙女就不要,挖钱就要——没门!”

    陈水玉也是一个泼辣的,哪里肯善罢甘休,不仅怼了老人家一大顿,现在每次他们一出现,她就干脆闭门不出,理都不想理。

    薛凌问:“那山越哥是怎么打算的?你们的生意还继续不?”

    “不啊!”陈水玉解释:“我们自己在附近找到一块地,刚好有一条河经过,是做造纸厂的好地方。地已经买下了,正打算投资做厂房,然后买机器来做。木材和原料那些,得等工厂建好再来想。这几天阿越忙着找人建厂房,焦头烂额忙着呢。”

    薛凌暗自松一口气,道:“还没买机器那就好。你跟山越哥说一声,说不要买二手的机器,被淘汰的技术和机器是经不起市场竞争的。既然要做长期的生意,那就要投资更好的机器。”

    “这个啊?”陈水玉压低嗓音:“可新机器和二手的差价太大啊!你知道不?整整差了十几万。妹子,办厂什么都要钱,我们什么资源都没有,买地弄地建厂房,什么都是从零开始,什么都要钱。十几万可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数目。”

    “我知道。”薛凌反问:“既然能投一百来万,那为什么还要差十几万?如果机器好,那人家做什么淘汰它做二手的?其他成本可以省,机器这一样万万省不得!不然以后赚少了,产品质量差卖不出去,那亏的可就不止十几万,而是一百来万啊!”

    陈水玉被她这么一分析,整个人懵了。

    “……好像是这个理。”

    薛凌知晓山越是一个老婆奴,什么都听老婆的,故此说服陈水玉也就算劝服了山越。

    “你跟山越哥商量清楚,其他都可以省,可机器这一项,确实省不得。”

    陈水玉想了想,道:“等他回来了,我跟他说说看。”

    薛凌道:“你们商量吧。我这边还有事,就不跟你多聊了。过年有空就带着悠悠过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