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被人剜去双眼的年老军士一步步的朝早已吓尿裤子的年轻军士走去,年轻军士想走可双腿就是不听使唤。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年老军士口中始终念叨着这句话。

    “我哪里欠你什么命,你欠我的二两银子还没还。”年轻军士紧闭着双眼说道。

    “看来我多半遇上了先前在洛阳城内吸食纨绔公子阳气的厉鬼,可没听说过连老的都不放过啊。”

    突然一股让人脊椎骨打颤的寒意渐渐袭来,年老军士借着这股寒意脚步又加快了几分。年轻军士一看,狠狠的掐了一下大腿。剧痛让他又恢复了对双腿的控制权。他急忙就向外跑去,嘴里不停的喊道。

    “撞鬼了,撞鬼了。”

    而杨休却是一脸鄙夷的看着惊叫而走的年轻军士,他一生见血无数从不信有什么鬼神。若当世真有鬼神也定然不敢接近这位冷血破军。

    只见他单手一挥,一把飞刀一闪而过。年老军士身后砰砰声大作似是什么东西断了,而年老军士此刻也是浑身颤抖的倒了下去。眼看就没有了气息,杨休见状一脚踢开年老军士的尸体。口中朗声说道。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那么喜欢装神弄鬼。”

    只见凭空里传来一声女子的娇笑,回答道。

    “破军大哥不已是如以往一样,手段冷酷残忍。这军士本来还有命好活眼下却是死在破军大哥的飞刀之下。”

    杨休闻言冷笑一声,说道。

    “别装什么假慈悲,江湖上谁人不知死在你春六娘手里男人多如牛毛。”随即杨休轻轻踢了一脚,身旁早已没了气息的年老军士打趣的说道。

    “怎么进来口味是越发的重了,连这等老帮菜你都不放过。在下实在佩服。”说罢杨休还假模假样的躬身一拜。

    “找死!”只见凭空里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对着杨休便是曲指弹去。嗖嗖嗖破空声不绝于耳,杨休却是闪转腾挪一一躲开这要命的气息。

    只见从黑暗中走出来一位身穿绿袍的女子,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脂粉香气比之那飘红更盛。传闻这春六娘得道于魔道,修得是长生不老功。只是一天不跨出那一步,衰老便如影随形的跟着每一个人。春六娘只不过用功法延缓而已,但自古福祸两相依。修了这魔功,身上便时时刻刻散发出令人生厌的难闻气味。

    若是谁当着春六娘的面前掩饰口鼻,那么下场一定是被其吸干阳气掏心挖眼而死。

    “破军大哥,这城内的心肝实在是苦的很。那些一个个油头粉面的纨绔子弟滋味实在是让人难以下咽。”春六娘一边说着一边在墙壁上用猩红色的指甲划下一道道令人头发发麻的痕迹。

    杨休闻言笑道。

    “既然如此,那春六娘还在这水牢作甚,难道是想掩盖你身上的气息吗。”普天之下敢对春六娘这样说话的屈指可数,眼前这位冷血破军倒是一个。

    没想到春六娘却闻言却丝毫不恼怒,淡笑着说道。

    “破军大哥这口舌倒是越来越锋利,只是不知道的是破军大哥能否保得住你家世子的心肝。”

    杨休闻言面容一冷,一股浓重的杀意弥漫开来。春六娘做为杀意的中心自然感受最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