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衣老道一语说罢大袖一挥众人面前那尊残破的暗金色傀儡便消失不见,战千军见状握戟还想逞凶威但是却被袁青峰一剑拦住。毕竟敢直呼他师傅之名的人修为定是九涅之上已经无疑,若是真被这位愣头愣脑的天威将军给撩拨其了杀心。那无论多少个战千军前来都只不过是蝼蚁而已。

    可是战千军见状却是厉声说道。

    “你这腌臜世子也忒不解风情,我替你出头怎的还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战千军到此刻都不知道眼前之人究竟是何修为,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破衣老道可是翻手能灭天的绝强人物。

    袁青峰此刻哪里还顾得上这愣头青一般的天威将军,此刻他周身戒备的看着面前的破衣老道。老道收起傀儡手中的长刀也是消失不见,他冷厉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袁青峰面带书生气的脸上。

    “北凉世子,你是人是棋全看你自己造化。你我终究还有见面的那一天,希望那时你已有了可以自保的修为。别再让你师父为替你收拾烂摊子。”

    随即寒清河这副肉身便瘫倒在地,从其七窍之中缓缓流出殷红的鲜血。显然是肉身根本就承受不住这破衣老道强绝的魂魄,如今破衣老道飘然离去可是却苦了这一心愚忠的寒清河。其到死都不知晓破衣老道心中盘算,魂魄化为虚无的瞬间他只能来得及不甘的喊了声。

    师傅!

    虽说破衣老道来去匆匆可眼前却突然出现的战千军,却让许涟本就揪心的心思此刻更为紧张。

    战千军手中大戟在握,一双虎目却是看向不远处的北凉王李墨天。虽说他是前朝人但从黄龙岭大墓内脱困已久,这当朝之事他也知道不少。其中这北凉王李墨天的大名不止一次被他人提起,他不远千里来到这北境就是想看看被冠以杀神之名的北凉武夫究竟是何等气魄。

    正所谓闻名不如见面,北凉王李墨天此刻的狼狈之相却是被他尽收眼底。让天下百姓威风丧胆的李墨天此刻竟狼狈的从学雪地起身,用略微发僵的双手狠狠揉了揉膝盖更是如老者般锤了锤僵硬的后腰。随即他深吸了一口属于这雪龙山上独特的清冷气息,之后又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战千军有些不可思议的呢喃道。

    “这就是北凉王?那个让三国百姓闻风丧胆的北凉王?”

    一旁的许涟闻言却是冷声说道。

    “反正他不是南凉王!”

    战千军闻言一双虎目看向这个牙尖嘴利的清冷女子,他一身煞气似乎比先前收敛了许多。所以对许涟者争锋相对的言语他也只能自嘲的笑了笑。

    回过神来的李墨天似乎有些怅然若失,全然没了北凉王该有的肃杀之气。他看起来仿佛苍老了许多亦如一个暮年老者出言道。

    “你终究还是来了”

    李墨天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一旁看戏的战千军此刻却是大大咧咧的往一块大青石上一座。将手中那杆凶兵横卧在怀中饶有兴致的看向这对有些生疏的父子。

    李墨天说出那句话之后便久久没有言语,他似乎打翻了心中的五味瓶。各种滋味尽在其中,乱世玉牒被破衣老道一语道破天机。玉牒上那些晦涩难懂之事他如今到想了个通透,只是掩盖在这层面纱之下的真相实在令他这位北凉王有些方寸大乱。况且寒清河没有气息的尸体就躺在一旁,那苍老声音夺此都有如此这般手段。若真是其真身降临,那他整个大夏便再无能抵挡之人。

    他自然知晓江湖修士的手段,可是那毕竟是蜉蝣撼树云泥之别罢了。

    李墨天见袁青峰不出言便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既然你能冒死前来算我李墨天没看错人,你我之间的账一笔勾销。你拿着这个令牌回北凉王府,府内人看了自然会知晓一切。从现在其你就是你,不再是任何人了。”

    许涟与战千军听的倒是云里雾里,饶是以许涟的观人之术都猜不透李墨天所言究竟为何。堂堂北凉王为何与自己独子间似乎有些不小的恩怨,什么一笔勾销你就是你。这实在令其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