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峰和柳梅香一路出了北凉王府,府内之人是无人敢拦。那些客卿也如同瞎子聋子一般全然没有出手的意思,诺大的北凉王府在这寂静的雪夜里竟是犹如破烂衰败无人问津的鬼府一般。快走几步根本寻不见几个人,零星的那些侍女下人见到袁青峰和怀抱宁儿的柳梅香也是匆匆躲开,根本不敢露出一丝痕迹。

    毕竟这些手无缚鸡之力平常都只能任由那些兵卒欺辱的下人,实在不想触了这冷血杀神的霉头。有那些长嘴的下人悄声议论着这位敢让整个北凉王府无人敢拦的年轻后生,出刀杀人的恶事。这注定会是不平凡的一夜,在这寂静的雪夜里实在发生了太多难以想象的大事。

    可是这些大事终究传不出墙高府深的北凉王府,这些辛密终究只能烂在那些北凉兵卒和下人的肚子里。毕竟任谁也不敢长舌多言,这要是传将出去可是掉脑袋的天大祸事。

    袁青峰护着柳梅香快步走在这寂静的寒夜里,那柄惹人注目的细长苗刀早就被其收入纳需戒中。他们一路上悄然躲过城内巡守的兵卒,一步不敢多留的往那酒肆内前行。

    此刻酒肆内的柳三寸步未动的终夜守候在酒肆的后门处,一直在等待袁青峰他是满心焦急。毕竟在北凉夜闯王府可是要命的大罪,况且北凉王府内高手客卿如过江之鲫随便拉出来一位。都是当年在江湖上占有一席之地的猛人,袁青峰修为再高不过只有一人一剑。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以少胜多终究是江湖少有。

    就在柳三胡乱踌躇之际,其所依靠的木门却传来清脆的敲门声。随即门外传来一声低沉的言语。

    “是我”

    柳三闻言大喜,急忙开门可迎来的却是一道刺目的寒光。

    “世”

    柳三的话还未说出,这道凛冽的寒光却早已透体而过。这锋锐的短刃刹那间便刺穿了柳三的心脉,行凶之人更是在出刀的瞬间便点了柳三的哑穴。此刻倒在血泊中的柳三只能瞪大着眸子看此人缓缓走进酒肆,出刀之人用的乃是和矮小刺客相同的短刃。

    他悄然关上酒肆后门随即用柳三小山般的肥壮身躯顶住单薄的木门,随即他便身形一动融入无边黑暗之中。一步步的悄然朝酒肆内走去。

    酒肆掌柜此时正躲在屋内快意的数着钱银,这是他一日里最快意的时刻。一旁身穿肚兜的美娇娘也是柔声软语的在一旁伺候着,酒肆掌柜不由摸了摸佳人俏丽的脸庞。随即出言道。

    “美人,只要再赚些银子咱们就能离开这鬼地方了。”

    那美娇娘闻言却是绣眉微蹙的娇嗔说道。

    “你这冤家,只会有这些没斤两的言语哄骗于我。”

    酒肆掌柜自然知晓佳人口中含义,笑吟吟便伸手去脱佳女子身上所传的单薄肚兜。可是还未得逞面前的烛火便闪烁了一番,依旧是那道冷冽的寒光轻而易举的便划过了酒肆掌柜的脖颈。其脸上带着的淫笑还未消散眸子里便顷刻间失去了生气。

    其脖颈处喷涌而出的鲜血也是淋了一旁女子一脸,女子顿时便是一身惊叫。那出刀之人闻声眉头微皱亡羊补牢般的将其一刀刺死,先前出刀的犹豫乃是其在一刀杀了酒肆掌柜后看向衣着单薄的女子有些微微失神,这才给了女子惊叫出口的机会。

    这声尖叫在寂静的雪夜里分为清晰,那酒肆小二闻声嘴里不耐烦的嘟囔了句。

    “你这好色的老东西迟早死在女人肚皮上。”

    说完便转身睡去,不再理会。

    许涟见袁青峰没有回来哪里敢睡,可是其却在屋内没有点灯借着月光抹黑隐匿在黑暗之中。那身突入而来的尖叫之声也是让闻声的许涟心中一紧,冰雪聪明的她自然知晓这声尖叫背后意味着什么。

    她此刻早已换上轻衣身短打扮的夜行衣,然而那出刀之人却还没停止他在客栈中的杀戮。酒肆内的一干人等不消多时便被其屠了个干净,他此刻却脚步一转的朝许涟的上房径直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