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裁撤巡防营这等捅天的事情顾长安都敢说的出口。此言一出,大殿之上死一般的寂静。众位朝臣都只能低头不敢去看当今圣上动怒的龙颜,正所谓天子一怒,流血缟素。那些朝臣被以为可以借顾长安这把刀除掉他们的心中大患,可没曾想他竟要斩断他们的羽翼。

    巡防营虽说表面上为天子所领,可是暗地里和兵部不轻不输更是和户部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不少朝臣都借着有巡防营这道白来的圣旨不断在皇城内发展自己的羽翼,那些兵卒从城内大户搜刮而来的民脂民膏有大部分都落入了这些朝中重臣的荷包内。北境战事将起的消息根本就是纸包不住火,总是有些流言蜚语顺着人言的来往流入皇城内。虽说天子没有出面自证可是那些有心计的朝臣还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朝廷俸禄一共就这么些,他们也只能用些暗招来为自己寻的一条生机。可是顾长安却要斩断这条发财之路,这让不少朝臣都怀恨在心可又敢怒不敢言。

    “顾卿家,何出此言?”

    大夏天子饶有兴趣的看着阶下躬身的顾长安,那一袭白衣让他不禁想起了那个雪夜杀人的寒夜。

    不等顾长安出言,户部尚书赶紧出言躬身道。

    “顾尚卿,你远离皇城多日城内所发生的一切想必你还未彻底知晓。自漠北叛乱以来皇城便没安生过无数的刺杀接种袭来,陛下迫不得已才从兵部抽调一支精锐建立这巡防营。若是没了这巡防营,想必先前的血案还会发生这可不是几条人命的事。这可关乎到整个大夏江山社稷的大事。”

    户部尚书此言一出,顿时引得不少朝臣纷纷点头称是。前者见状也是底气十足,你顾尚卿又如何难道真要和我等朝臣站在对立面上不成。

    顾长安闻言淡然一笑的说道。

    “尚书之言可真是如醍醐灌顶般让人豁然开朗,如此对大夏社稷忠贞不二的人想来陛下也是极为其中。倒不如陛下看看我手中这张信函其中是非曲折一看便知。”

    随即管事太监赶紧从顾长安的手上拿来这信函恭敬的呈给高坐于上的大夏天子,天子打开信函细细读来其中所写的那些巡防营的罪状让自诩明君的他看的头皮发麻。

    其后更是写清了那些朝臣与巡防营两相勾结搜刮民脂民膏的恶事,就连酒肆掌柜仗势欺人的事情也是写的明明白白。

    那些朝臣见天子许久不说话,心早就沉到了谷底。他们不知顾长安呈上的信函究竟所书如何但看天子许久未言,就知道大事不好。

    “真是些混账!”大夏天子将信函掷在地上,怒拍龙椅的说道。

    阶下朝臣尽皆拜服于地,颤抖不已。心里有鬼的人都知晓,今天这道坎怕是难过了。不死几个人不足以平息天子的怒火,先前还底气十足的户部尚书此刻拜服于地的他也是浑身不住的颤抖。

    “来人,给顾卿家赐座。顾卿家几番征战想来不能久站。”

    “是,陛下!”

    、早有侍候在一旁的太监拿来檀木椅子,顾长安道了句谢陛下便一屁股坐了下来。

    顾长安这一坐可是让那些心中有鬼的朝臣面如土色,眸子灰暗。他们知晓自己的项上人头恐怕是要落地了,甚至于连带他们的家眷也都会一起人头落地。

    散朝之后,大夏皇城掀起了前所未有的血腥风暴。不少穷凶极恶的兵卒走上街头个个都是兵甲其备要悬刀剑,那些百姓不知所云但还是都纷纷躲开。他们顺着那些兵卒的脚步看去只见他们粗暴的踹开那些个大人物的府门,不顾家丁府兵的阻拦尽皆鱼贯而入。不多时从府内便押这一个个五花大绑的人往刑部大牢走去。

    那些百姓见状无不掩嘴惊叫,那些个在他们眼中是巨擘的人物竟一转眼成了阶下囚。虽说不知其中有何缘故但还是能猜到七八分缘由,可是一个个都是不敢出言害怕祸从口出的厄运落到自己头上。

    但是这些百姓万万想不到的是,这次的血腥风暴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光是菜市口斩落的头颅便不下有百人之众,那些让他们又恨又怕的巡防营兵卒竟然也在其中。那些朝臣的家眷大都沦为奴隶亦或者是流放到恶寒之地,任其自生自灭。

    大夏皇城内的气氛简直冰冷到了极点,那些百姓虽然心中害怕可是看了看那些掉脑袋的人,无不是那些欺压百姓搜刮钱银的恶人。这让那些百姓心中底气大增这也让大夏衰败的气运有所好转,毕竟民心所向之下还是能改变些气运气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