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摧云峰上。

    几个身穿黑衣的核心弟子正在切磋比试。

    “你还不知道吧,听说宗主要破例让一布衣剑奴晋升为核心弟子。”其中一个少年说道。

    “怎么可能,你那里听来的谗言,如此儿戏之事,岂能乱说。”

    “我没依据能乱说吗。我听说啊,是秦师兄游历回来所举荐之人。听说既然还领悟了剑意。”

    正当几人窃窃私语间,一个胸口纹着三道剑纹的少年走了过来。

    人皆分三六九等,剑宗核心弟子也不例外,刚刚那几名少年胸口都只纹了一道剑纹,显然是刚刚成为核心弟子不久,见来人胸口处纹着三道剑纹,连忙停止了窃窃私语。抱拳躬身道。

    “司徒师兄。”

    “司徒师兄。”

    “怎么,一个小小的布衣剑奴就让你等心神不宁,此等心性如何修道。”

    三人皆是唯诺称是。不敢再有丝毫狡辩之言。

    来人正是司徒轩。见三人恭敬离开,他脸上浮现出一种病态的快感,他本姓司徒,是大夏皇城中的大姓。据说当年为大夏开辟疆土,赫赫有名的北凉军。其中最骁勇善战的将军司徒墨便出自司徒家。

    司徒家之前本是外姓,之后其国被大夏所灭。不得已才融入大夏之中,虽是亡国之人,但却丝毫不能掩盖其天资。司徒家重武轻文,一直想妄图与大夏皇室攀上关系。不过与名将云集的大夏来说,这点天资还算不得什么。但之后一个名叫司徒墨的后辈出现,彻底改变了司徒家的处境。

    当年,大夏、西楚。北周三国鼎立。西楚占了炼器之利,大夏占了民心之利,北周占了天险之利。其中西楚以其诡异的炼器之法,隐隐占据上风,但三方各自都有致胜手段,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后来大夏派出使臣凭三寸不烂之舌游说北周,北周权衡利弊之下。和大夏联手灭了西楚。

    但没了西楚的制衡,没有了共同的敌人。大夏和北周的暧昧关系也宣告破裂。但二者一个是兵多将广,一个是面有天险。几番交战之下互有胜负。但都不能一口气将对方击溃。之后,两方都盯上了江湖这一方势力,虽说江湖庙堂正如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但此等生死存亡之际,两方都顾不上所谓脸面了。

    张榜以求江湖上的青年才俊。司徒家一看此时的机会早已成熟,又赶上天不亡他司徒家,让其出了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司徒墨。他自幼便臂力过人,年仅八岁便能生撕猛虎。十岁便能与跨入先天境的高手过招而不败。正所谓奇人必有异象,此人生的是碧眼虎象。在出生之时,便有算命先生断言,此子天生异象,但命格太薄活不过十岁。

    正如算命先生所言,其五岁便得了一种怪病,呕吐不止。眼看算命先生之言就要成真。此时司徒家却突然来了一个身穿破衣道袍的老者,此人观司徒墨之面,大喜。当时便请下一道符,让司徒墨喝下,不多时,便呕吐即止。破衣老道翩然而走,不说姓名,只说自己来自两界山。之后在司徒墨十五岁之时,破衣老道又至,带走了当时已无人能敌的少年。

    春去秋来,寒暑秋冬。当司徒墨归来之时,依然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见朝廷张榜求人,连忙辞别了双亲。悍然从军。身怀绝技的司徒墨很快便在军队之中崭露头角。几番征战下来,便去了大夏的精锐,北凉军。

    之后的北凉军更是所向披靡。之后在大夏北周决战,司徒墨更是仗着自己一身武艺冲锋在前,更是在关键时刻替大夏皇帝挡了索命一箭。自此司徒家便一战成名。对当今圣上有了救命之恩,司徒家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皇姓。摆脱了亡国之奴的尴尬处境。此后的司徒墨娶了皇室宗亲为妻。司徒家更是在皇城中的势力无人能出其左右。

    所以每年都会有大量的司徒家弟子,考取功名入朝为官。又或者是拜入江湖上有名的门派。江湖门派都碍于朝廷颜面大都不愿与其计较。一律都按核心弟子处置,也算给司徒家和大夏王朝一个面子。

    只是大多平庸之辈,借着自己家族的势力作威作福。一些小门派却成了各个家族拉帮结派的场所。来人并不是为了修道而是为了拓展关系。

    但剑宗作为江湖第一门派,又是正道第一。此等现象还是少数,但也不能免俗。司徒轩便是司徒家的宗族子弟,是司徒墨那一派的分支,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司徒轩自然有机会拜入多少江湖人梦寐以求的剑宗。只是其修道天资一般,在满是天才的剑宗显得更加平淡无奇。

    但还是靠着自己宗族的身份,谋了一个三纹核心弟子的身份,司徒轩也知进退,不敢造次,但一些欺软怕硬之事,他还是做的来的,剑宗对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做的不过分,大都不愿意与司徒家撕破脸面,毕竟后面站着一位大夏王朝的最高权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