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昨日我与你说的……以後你都要,听我的安排。”

    江芙蓉似乎对这件事,有着什麽着魔一般的执念,即使江芙蓉说这些话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声音断断续续的,几乎无法支持每一个字的完整发音,但她还是非常努力地向兰芳泽表达着自己的意见。

    以当下的这个情境,基本上,但凡只要是个人,都会无条件答应江芙蓉的这个请求,但……

    江芙蓉遇到的人,偏偏是兰芳泽。

    “啧~”

    兰芳泽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语气着带着些许迟疑和为难,面露难sE道:

    “虽然说……也不是不行,但是吧……”

    兰芳泽yu言又止,说着还不忘低头偷瞧着江芙蓉Y沉的脸sE。

    “兰芳泽,我觉得,你可能想Si。”

    江芙蓉在药效还未完全发作的间隙,获得片刻的清醒,却抓狂地想要灭了头顶那贱兮兮看着她笑的男人,内心的那团火却愈烧愈裂,犹如一块巨大的磐石,压在x口,迫使她根本喘不过气来。

    而兰芳泽眉宇间潜藏在的担忧,在江芙蓉攥紧的拳头,从他掌心悄然滑落的那一刻陡然间无限放大。

    “江芙蓉!”

    兰芳泽在她的耳边,高声唤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却好像……

    无济於事。

    原本兰芳泽只是想转移江芙蓉的注意力,减轻侵袭身T的疼痛与合欢散的双重摺磨,不曾想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h容复,还有多久到王城?!”

    兰芳泽似乎对於h容复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将他与江芙蓉的X命,都放心大胆地交予h容复手中的那根缰绳,喉咙里发出低沉嘶哑的询问。

    “半盏茶即可,医官均已在王城门口候着,殿下且放宽心。”

    而兰芳泽却能够深刻感受到,怀中双眼紧闭的那小小人儿,渐渐僵y的肢T,一点一点地失去合欢散所带来的灼烧的T温。

    心里一开始想要逗弄江芙蓉一番的情绪,迅速被忐忑不安的慌乱充斥,使得他给江芙蓉裹着绒毯的手掌,都止不住地颤抖着,机械地反覆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兰芳泽俯下身,将她圈在自己的双臂之间,侧脸紧紧地贴着江芙蓉冰冷惨白的脸庞,口中还念念有词道:

    “本君答应你,本君什麽都答应你,只要你醒来,要本君当牛做马都可以!”

    兰芳泽慌不择路地好一通的承诺,而随着一声马匹振聋发聩的嘶吼,那辆圆顶马车,从南燕王城前的白玉石桥上腾空而起,停驻在安定门的门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