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春在h容复的身边站了一会儿,望着他愁眉不展的模样,低下头,微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小的没什麽文化,识不得几个大字,但是这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有些人注定是有缘无份,御史大人还是忘了好。”

    寻春就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生y地劝说着h容复,而h容复远远地望着江芙蓉那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小的一个人儿,跳动的心脏,却不由自主地跟着那顺着衣角滑落的血滴,揪成了一团,彻底无法展开。

    “不要告诉殿下。”

    h容复说话的声音止不住地跟着颤抖起来,他抬起手,微凉的指尖似是想要拂去自己眉宇间的愁雾,只是那眉头困住的不甘与遗憾,却愈发地浓重起来。

    寻春仰头冲着h容复笑了笑,m0着後脑勺,宽慰他道:

    “放心吧,御史大人,不管是今日还是之前的事,我都不会向殿下说一个字。虽然,我也只有这一件事瞒着殿下,但还请御史大人……自重。”

    最後两个字,寻春似乎是经过相当长的深思熟虑,才下定决心向h容复表达着自己的诉求。

    h容复闻声,低下头去,手里紧紧攥着的那枚铜制月牙的边缘,压得掌心生疼,却足够让h容复记住这种疼痛的感觉。

    “那是自然,也请寻春也同往常那般与h某相处,免得殿下生疑。”

    h容复抬眼,迎上兰芳泽朝着他与寻春投来的打量,恭谦地略一垂眼,对着寻春低声道:

    “快去吧。”

    说罢,h容复便默默地转过身,朝着与王城相反的方向,徐徐离去。

    尔後随着车帷被nV医掀开,缓步从马车上下来,寻春便又立刻飞奔到兰芳泽身边,小心翼翼地在一旁候着。

    “他跟你说什麽了?”

    兰芳泽一面迎着江芙蓉,眼角的余光还不忘扫视着h容复夜sE中渐行渐远的身影,瞳仁中充满了好奇。

    寻春本就七上八下的心头猛然一颤,应声跪地,整个人趴在兰芳泽的脚边,战战兢兢的高声应答道:

    “回殿下的话,御史大人只是大致的询问了一下今日的情况,而後,便再无其他。”

    寻春突如其来的大嗓门,让兰芳泽猝不及防地吓了一哆嗦,他将江芙蓉小心地抱在怀中,不满地低声责怪寻春道:

    “突然那麽大声音做什麽,不就是寒暄了几句话吗?本君又不聋,小心惊扰了世子妃。”

    说着,兰芳泽赶忙低头瞧了瞧用了药又重新包紮了伤口的江芙蓉,确认她并没有大碍之後,才微微偏过头,不满地白了一眼寻春。

    “跟着本君这些年了,近日倒是觉得你越发地不稳妥了,难不成非要本君效仿那端亲王,把自己的下人,一个个的都送到辛者库才肯罢休?”

    寻春的脑袋磕在石板上的声音更加响亮了,一个劲儿地向兰芳泽求饶,脑海里却惴惴不安地不断闪现着那个戴着玉扳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