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朔理解白霜的担忧,根据原剧情,程冬凌需要一家作坊改良新的“火焰”糖果,而这家制糖作坊是顾家,因此有了于老板几次表示诚意。只可惜,这事的决定权在顾皓夜,于老板实在没办法。

    幼雀偏着脑袋蹭了蹭自家饲主,顾皓夜对于老板那些事有安排,明白有人盯着制糖作坊,且与程冬凌有关的可能很大,这位程先生既看中了白家的配方,也看中了顾家的制糖手艺。

    顾皓夜没提配方进展,只劝了两句白霜安心休息,如今时间充裕,不急这一时半刻,倘若白霜的身体彻底垮了,后续是真的没人管。

    白霜叹了口气,明白自己这段时间情绪绷得太紧,有些事他至今不敢回忆,那场大火烧掉的东西太多,留下了无穷无尽的痛苦。

    离开病房后,南朔表示担心:“唧啾!”他的状态太差了,必须停下来休息!

    他知道白霜迫切希望复仇,要不是有他和顾皓夜拦着,对方的狂化更夸张。对方片刻不曾放松,始终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程冬凌和郑彦哲的到来顷刻间加重了病情。

    “劝不了的。”顾皓夜说道,就像是他得知那位程先生也在打顾家的主意,照样片刻不曾放松。

    从张锦窃取公司资料,到频繁出事的新产品与顾睿的牵连,再是于老板几次开价购买制糖作坊,这些事指向同一个人,程冬凌。这人盯上了顾家,甚至妄图一口吞掉。

    第二天是宋盛季奶奶的寿宴,南朔虽有预料现场不平静,没想到如此的不平静,众人纷纷议论宋盛季身边那人的身份,而那人正是郑彦哲。

    郑彦哲跟在宋盛季身侧,他大多时间很安静,偶尔与别的宾客打一声招呼,如同宋盛季身边的装饰品。这般景象看得所有人惊奇不已,宋盛季再是枕边经常换人,一般不带到大众面前,更别说带到家人的面前。

    尤其当天是宋盛季奶奶的寿宴,这种做法相当直接宣布两人的关系。消息抛出来的简单直接,让现在宾客无法理解宋盛季为什么选择郑彦哲。

    瞅到这一幕,别说其他宾客,就是南朔也难以置信的眨眨眼。谁来告诉他是宋盛季疯了,还是郑彦哲疯了,这俩当真凑一对,是演戏还是真有感情,无论哪个,他深感不可思议。

    更莫名奇妙的是,宾客们打量顾皓夜的眼神透着戏谑,仿佛在无声嘲笑顾皓夜被宋盛季甩了。南朔对此相当不服气,蹲在自家饲主肩头,狠狠地瞪了回去。

    看什么看?这事和顾皓夜无关。

    宋盛季愿意与谁在一起,不与谁在一起,那些有的没的别扯到顾皓夜这儿。他由衷祝福姓宋的和姓郑的天长地久,别给他家饲主找麻烦,也别到白霜眼前晃悠,惹人讨厌。

    那些可笑的谣言不可能发生,别说什么这是宋盛季故意试探顾皓夜,而顾皓夜接受不了宋盛季属于别人,恍然大悟谁是自己的最爱,拼死拼活追回心上人。

    南朔听着就好笑,能不能别脑补那么多,顾皓夜压根不是那种人。喜欢的就是喜欢的,在意的就是在意的,顾大少在乎的一定会重视,就像他一向重视家人。

    当然,宋盛季和郑彦哲的感情发展,大大的超出南朔的预料,超无语的是,郑彦哲昨天跑到病房自说自话气得白霜不轻,今天又站在这儿笑脸相迎宾客,简直不懂该怎么评价这人。

    既然白霜的人生走向有变化,活下来是重要的第一步,那么以后大家各走各的路,郑彦哲的人生走向是怎样,他不关心,想必白霜也懒得关注。

    见顾皓夜来了,宋盛季微笑迎上前,态度与以前没区别,仍是朋友之间的闲谈,他对顾皓夜说:“皓夜,奶奶刚才还说到你,说你要是来了,去她那儿一趟,她在二楼的房间休息。”

    顾皓夜应了一声好,转身走向楼梯。他刚踏上第一阶台阶,肩头的幼雀猛地一颤,整只雀的绒毛全炸了,发出尖锐的叫声:“唧啾!”啊啊啊!

    顾皓夜眼疾手快,接住后仰的小家伙,他看着躺在手心不停蹬着小腿的幼雀,表情沉了沉:“南南。”

    他反复检查幼雀的伤势,没看到伤口,可小家伙的爪子不自然的蜷着。刚才那声叫声格外刺耳,与平时不同,他以为自己要失去这个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