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世事无常,风云变,强者如天,弱者只能沦落成蝼蚁。

    几乎场所有人都认为修为尽失的陈落只能选择忍气吞声,不过,并不部都是,至少夏沫就不这样认为,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而此时此刻,她从陈落的身上感觉不到被羞辱之后应有的隐忍和隐怒,没有,哪怕一丝这种情绪都没有,反而从陈落身上感觉到一种无奈。

    是的,无奈。

    他究竟在无奈什么?

    确切的说这种无奈之中亦有一丝犹豫。

    他又在犹豫什么呢?

    不知道,夏沫也想象不出来。

    她不知道,易容伪装成邋遢汉子坐在角落的冷谷同学也不知道,他是一个容易被情绪左右的人,所以当看见叶清用如此恶毒的语言羞辱陈落时,如果不是旁边的秦奋将其拦下,冷谷恐怕早就冲过去将叶清打个稀巴烂。

    “殿下,拦我做什么,又不是没看见姓叶的这个臭婆娘是怎么羞辱落爷的,老子真想大耳刮子抽死她极品美女帝国。”冷谷气的满脸涨红,咬牙切齿,手中的酒杯都已被他捏碎,恶狠狠的说遒:“还有落爷也是,就算修为尽失也不能任人践踏,忍气吞声吧,太憋屈了,不行,他能忍,我是忍不了。”

    冷谷刚站起身,却又被旁边同样易容伪装的王子殿下秦奋同学给拦了下来。

    秦奋不管如何易容如何伪装,他看起来永远都是那般儒雅,那般高深莫测,望着怒气冲冲的冷谷,他摇摇头,道:“真以为落爷是忍气吞声啊?”

    “不然那是什么?”

    “其他人我不了解,但是落爷的性子,呵呵,这个家伙骨子里恐怕流淌血液恐怕就是张狂就是霸道的,这方世界,谁都可能会有忍气吞声的时候,但是我相信落爷绝对不会。

    “就算是说的这样,那又如何,落爷现在修为都没了,他不忍着还能怎么办?”

    “我虽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落爷现在绝对不是在忍受。”秦奋说着,也凝视着陈落,闭上眼,仿佛在查探着什么,缓缓说道:“如若我猜测不错的话,落爷现在应该是在犹豫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落爷是一个孤儿,更是一个念及旧情的人,若非如此,此次他也不会来参加小罗天的庆典,正如他所说,他在小罗天生活了四年,这里有他年少时的记忆,他或许是真的不想去破坏这段年少时的记忆。

    “狠狠的教训叶清和那个小胖子这和年少时的记忆又不冲突吧?”

    “呵呵,事情哪有这么简单,他一且动手,今日所面对的不止是晁习、叶清,而是金水域的几大家族以及小罗天的所有师生,这一点我都能想到,落爷又岂会不知。”

    “那又怎么样,就算把所有师生都家训一遍又如何,反正落爷只对小罗天这所学院有感情而已,对这些人应该没有吧。”

    “如果今日落爷把所有师生打了,认为小罗天还开的下去吗?”

    “只是教训一顿他们而已,小罗天怎么就开不下去了?

    “舆论的压力是非常恐怖的,如果今日只是晁习和叶清这些人跟落爷动手倒是无碍,如果小罗天的师生动手的话,明天定会被吐沫星子淹死,出门都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