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前桌,你不能仗着自己可爱就为所欲为啊,手被你夹了也被你打了,我在后面说我的也跟你没关系,你是我什么人啊还要管我说话?我现在可是病人。”喻泽年把手哆哆嗦嗦的举起来给他看,“知道这双手值多少钱么,投了多少保吗,把一百个你卖了都抵不上。还不对我好点。”

    林灯一:“要我对你好点?”

    喻泽年嘴角翘起:“你说呢。”

    林灯一:“行。手拿来。”

    喻泽年从课桌侧面把手递过去,刚好张铁牛踩着点进了班,班里朗读声顿时更大了。

    林灯一低着头悉悉索索不知道在干什么,喻泽年一边耍着蝴蝶·刀一边等着。没过几分钟,他猛地被往前一拉,紧接着手腕像是被什么缠上似的,怎么抽都抽不回来。

    “林灯一你他妈干什么了!”他咬着牙用力抽手,还是不行。低头一看——操!他妈的他的手被林灯一拿耳机线绑在课桌脚上了!

    喻泽年保持着一个怪异的姿势,半边身子都弯了下去。张铁牛在班里巡视,他声音不敢喊大,一直咬着牙:“林灯一我警告你,给我松开。”

    身后桌子哐哐响,眼看着张铁牛要看过来了,喻泽年又不敢再动。

    足以想象他得有多憋屈,林灯一一边看着书一边些微的翘了下唇角。不过转瞬而逝,快的捉不着。

    林灯一:“你不是要我对你好点么。对你好的方式就是——让你离我再近一点。”

    喻泽年:“你滚蛋。”

    等张铁牛走远了,喻泽年另一只手拿着蝴蝶·刀抵着林灯一的背。

    “老子警告你,再不松开我就割了它。”

    林灯一头也不回,单手从背后捉住喻泽年的手腕,放在脖子边。

    他神色极淡,眼中除了漠然外还有丝嘲弄。

    他侧了侧脸,对喻泽年说:“有本事往这割。”

    他颈间的黑发柔顺的搭在细白的皮肤上,林灯一的侧脸被上天雕刻的完美无瑕。

    而恰巧,就这么一个侧目的动作,喻泽年又看清他眼下那颗极浅的泪痣。

    与上次融在黑暗中不同,这一日朝阳大好,暖橙的光透过窗,照的那个冰凉的少年像镀了层金色,尽管他说话的语气是这么的不客气。

    蝴蝶·刀对着他的脖子,在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喻泽年在心底把可爱的小前桌改成了可恶的小前桌。他操了一声丢掉蝴蝶·刀,做了个最直接最能抒发脾气的动作——

    抬腿,用力,伸直,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