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良久临渊还是说出这个字来,这个女人他迟早要解决掉的,能够影响到他的都不该存在,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让她发疯。

    听见回答,虞夏一下子弯起眉眼,缓缓松开拉着他衣袖的手,脚步也作势往后退了半步。

    可是她才刚退,又突然上前,两只手搂住他脖子,踮起脚尖就要吻住他。

    这时候临渊及时偏过头,她的唇印在他的脸上。

    “啊。”虞夏失望地叹了口气。

    “长乐道友,自重。”临渊伸手就要推开她。

    自重,虞夏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个词。

    “自重自重,你只会让我自重吗?”虞夏怒极反笑,“事不过三,你已经叫过我自重三次了,可是每一次,你都没有躲开我!难道是临渊道友也不自重?”

    虞夏从来不觉得临渊对她完全没感觉,不然为什么每一次,他都能让她得逞,如果全程是她自己的独角戏,她也不乐意奉陪这么久。

    说到底临渊又不是当初的贺湛,没有虞夏非要不可的理由,可是这个男人三番四次在两个人有了亲密接触之后让她自重是什么意思?

    “从最开始见面的时候,你就对我有莫名其妙的恶意,我倒要问问,我长乐到底是哪里碍了你临渊道长的眼?”

    虞夏生气的时候,柳眉倒竖,眼睛里边似乎又两团小火苗似的,让她美得更加惊心动魄。

    偏偏他们两个此时还靠得那般近,她说话时的气息,全都喷洒在临渊的脸颊上。

    临渊的眸子愈发黑沉起来。

    “长乐。”他的声音低沉,“是你先靠上来的,你自己选择的。”

    “你就是说我活该?”虞夏终于松开了缠绕在他颈脖上的双臂,像是没有想到平日寡言的人能说出这种话似的。

    “不是吗?主动送上门的,我虽然不喜欢,但没有理由推辞。”说到这里临渊居然还轻笑了一声。

    虞夏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似的,终于真正的生气了。

    临渊知道,她是个极为自我的人。

    这个女人,所有的脆弱的,柔软的东西,全都是她伪装出来的。

    她不会为这种事情伤心,只会愤怒于自己的识人不清,她爱憎分明,若是有人得罪了她,她必回十倍百倍奉还。

    偏偏她还有让所有人羡慕的身世,也是临渊无法对她动手的原因所在。

    既然现在无法杀虞夏,那就让她离他有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