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着补了几句,“萦柔,我母亲不过是心系我的婚事,所以着急了些,你不必放在心上。她平时很好说话,并不是那般主动挑刺的人。”

    他夹在二人间,总是要调和着说几句。

    温萦柔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我岂会去同伯母去争辩这些?饶是你觉得可行,定在春天,我自然也是依的。”

    既然已经一锤定音了,章文彬也不想再去说那些成谷子烂芝麻的事儿。

    下聘之日,自然是要说些有喜气的话。他笑道,“我上次来田柳村的时候,担心你不会答应,所以也未好好看看周围的面貌。今日沿途瞧了瞧,看每家每户门前都贴了年画春联,用灯笼和红绸装点,真真是喜气盎然。”

    “楚平整治这田柳村,的确是费了大功夫了……”

    温萦柔坐下拿起针的手颤了颤,“整治田柳村?”

    “是啊,你不知道么?”章文彬坐在她对面,笑眼望着她。

    “楚平他早在三个月前,便派人要将田柳村整治一新,还从各地调了好手,揪出了许多犯了事儿的贼匪,民间赞誉一片呢。”

    “而且他还道田柳村的百姓协助有功,特意从朝政拨了笔银子,挨家挨户购买年货发给田柳村的百姓。对了,你家收到了些什么?”

    章文彬话里的信息量太大,温萦柔的指尖,不知不觉已经将手底的嫁衣攥紧了。

    她望了眼窗外温母脖子上围的红色巾帛,怔然回应道,“不过、不过也是些红绸啊什么的。”

    “这些物件的确好,有氛围,你若喜欢,明年我们成亲的时候,我也命下人买了挂在街道两侧,成亲当日定然热闹非凡。”

    章文彬说着说着,瞧见了梳妆台上的那两块玉佩,他心中燃起了一股莫名的怪异,嘶了一声,问道,

    “这块玉佩,我好像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