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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初颜脸上一喜,“找到了!在这边!”众人刚要赶过去救援,只听轰隆一声炸开。她猛地抬头,瞳孔一缩,怒吼:“跑!”山上泥石流滚滚而下,夹着树木草根,势如破竹。众人反应迅速,四散跑开。许初颜奋力一跃,后背却被冲落的木头狠狠砸中,剧痛袭来,她疼的差点晕过去。缓过疼痛后,她吃力的慢慢爬起来,全身上下都是刮伤,被雨水冲过,更是疼的厉害。四周看了看,只有她一个人,大家都被突如其来的泥石流给冲散了。而她,却是离坠落车子最近的人。或许冥冥之中有天意。她咬牙站起来,跌跌撞撞朝着车子跑去。“陆瑾州!陆瑾州!你还活着吗?陆瑾州!”大雨掩盖了她的呼喊。车里没有声响,只露出损坏的车灯,整个车身几乎都被泥土淹没。她找来趁手的树干,开始挖,一下一下,双手被扎破了也没停下。树干太慢,她干脆用手挖,捧出一堆堆黄泥,连指甲盖都翻了。终于,她挖到车身,双手扣住车门,拼命的拉扯。一下两下,终于拉开。她疼的抽气,却还不管不顾的爬进车里。司机已经死了,心口被破窗的树干扎进去,当场死亡。车后排躺着一个人,昏迷不醒,满头是血。她激动不已,“陆瑾州!醒醒!”他一动不动,没有回应。她心脏狠狠一颤,哆嗦着伸手触碰他的鼻下,微弱的呼吸。还好还好,他还没死。她将人从车里扒拉出来,使出全身力气,不管双手的伤痛,才将他拉出车险。几乎在脱险的瞬间,泥土再次崩塌,带着车子的残骸,彻底滚落山底,粉身碎骨。她剧烈的喘着气,一阵后怕。可现在他们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这块平地并不踏实,大雨会让泥土松软,很可能会发生二次坍塌,不能久留。她四处看了看,找来藤蔓编成绳子,缠绕住昏迷不醒的陆瑾州,费力的往前拖拽。她依稀记得,在这一带有个废弃的护林小屋。好在他们运气不错,真的找到了小屋。她将陆瑾州抬进去,放在地上,借用手电筒检查他的伤势。脸色忽然一沉。只见他的左腿有一个大口子,流了很多血,他昏迷的原因只怕是失血过多。在这么下去,会休克而死。当务之急是要止血,但手边没有药。她脱掉外套,撕成一条条,充当绷带,绑在伤口上方暂时止血。紧接着搬来木屋堆着的草垛,盖在他身上,尽量保持不失温。一番操作下,她没注意到本该昏迷的人幽幽醒来,睁着眼缝,模模糊糊的看着她。动不了,说不了,只是这么看着,努力想要看清。做好这一切,许初颜义无反顾的冲进大雨中,消失身影。陆瑾州看见那个人走了,心中涌出自嘲。到底还是被丢下了。他晕了过去。没多久,许初颜抱着一堆草药回来,赶忙脱掉临时的衣服,哆嗦着起火取暖。缓和身体的僵硬后,她拿着石头一遍遍砸着草药,研磨成渣,敷在他伤口上,又用布条绑紧。草药碰到伤口时带出疼痛,他本能的挣扎。“不痛了不痛了,忍忍就好。”她生怕糟蹋了好不容易找来的草药,紧紧抱住他,不让他乱动。这种止血的草药效果极好,唯一的缺点就是会很痛。等到他不动了,她才发觉他身体冷的吓人,像是一块冰。这是失血过度带来的后遗症。她只能先将他湿透的衣服脱掉,放在火边烤干。脸上的口罩黏糊糊的挂着,她看了看昏迷的陆瑾州,最后将口罩拿下来,得以喘气。却不知,身侧的男人并未彻底昏迷。他被草药生生刺激了意识,睁着一丝眼缝,怔怔的看着那个人。她就在那里。很近。靠着火堆,火光印着她的侧脸,氤氲着暖光,渡了一层光辉,很美。他找了她很久,屡屡错过,却在这个时候遇见。他贪婪的看着,眼尾泛红,碾压般疼痛的身体逐渐麻木。许初颜忽然觉得有种被注视的错觉,猛地回头,陆瑾州还很安静的躺在那里。“错觉吗……”她收回视线,继续处理剩下的草药,敷在自己的手上,疼的抽气。为了挖出他,她十根手指都快废了,指甲盖翻了几个,现在才觉得十指连心。处理好伤口,她转头看向屋外,心中祈祷那些人快点找到他们。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糟糕,又烧上了。”这么一番折腾,她又复烧了。现在,他们一个发烧浑身滚烫,一个失温浑身冰冷。再这么下去,等不到救援,他们都得死在这里。她爬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冰冰凉,挺舒服。她看着他脏兮兮的侧脸,哪怕满是血和泥,依然不折损他的俊美。她从来见过陆瑾州这么虚弱的模样。他一向强大,威严,宛如高山,巍峨耸立,不可靠近。曾经他对她很好,疼爱到人尽皆知,她以为她是最靠近他是的人。后来,她清醒了,她从未走进过,是她自欺欺人。可不管怎样,陆瑾州给了她第二个人生,将她从水火中救出,护了她十八年,不该就这么死在这里。高烧之下,她做了个大胆的举动——伸手抱住了他。紧紧相贴。她很烫,他很冷。她将他拥入怀里,牙齿磕碰打了个冷颤,低声道:“陆瑾州,欠你的,都还了……”她烧晕了。陆瑾州睁开眼,痴迷的看着她的侧脸,哪怕视线朦胧模糊,也仍然贪婪的看着。一声低叹:“颜颜……”天快亮时,秦泽昊带着陆家的保镖循着痕迹,终于找到了小木屋。冲进去一眼看见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陆瑾州。“找到了!快!送去医院!”几人连忙抬着陆瑾州下山,送往最近的医院抢救。好在,没有大碍。陆瑾州醒来时,本能的喊了一声:“颜颜!”病房里,只有秦泽昊。他听到这一声愣了愣,“你喊谁?”陆瑾州睁开眼,终于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一扫过去,没有想见的那个人。他皱了皱眉,不顾伤口疼痛,坐起来,“颜颜呢?她的情况怎样?”只见秦泽昊一脸古怪,“你脑子被砸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