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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头中秋的事情结束了,回到公馆的时候,已然到了快要中午时分。自然不会让宾客们就此回去,留了宾客们用过中午饭,有些宾客自然便告辞离开,有些还有些事情便留在这头,只不过大概也不会再呆多久,最多在这头用过晚饭,晚上是绝对不会留宿在这边的。说起来自然也是因为家家都有许多的人需要走动,自然也不能单耗在一家,无非是单独给这一家空出一日的时间,至于其他日里头自然还要走动其他家。

    等到宾客们全送走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纪罗绮好容易清闲下来,原本打算过姜阮涟那边坐坐,只是还没到门口,就被那头告知说姨娘已经有些乏了。纪罗绮见状也没再打算进去。说起来这几天到家里头确实事情多,不管家里头哪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疲惫,算起来明日开始家里头的事情也就少了,无非是家里头人还在这头住着,许多事情需要注意这些罢了。不过好在现在不是夏日里头,许多事情也不如夏日里头那样麻烦,算起来倒算是一桩好事。

    纪罗绮瞧了那大门一眼,点点头说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得了空再来看姨娘,且让姨娘好好歇下吧。守门的侍女自然答应了一声,好生把人送了出去。

    只说二房细小姐的事情。细小姐,马上要成婚,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按照细小姐父母的意思,往后也打算住在这头,虽然原本住的地方也算得上是不错,只是如今到底是应该离得本家近一些有什么事情彼此有个帮衬。纪罗絪听这些话的时候,一直淡淡的点头微笑,并不说答应也并不说拒绝,倒让细小姐有几分无措。

    纪安沁也并不说细小姐能从这头出嫁的事,这是之后西小姐的父母过来商量的事儿,倒是如此冒冒失的让细小姐过来显得倒有几分不合适。于是自然也不会答应下来,不过是闲来无事,陪着细小姐闲聊罢了。

    纪安沁只当是没听到细小姐话里话外的意思,自顾自的剥了一个桂圆,含着笑意,低垂着眼睛说到:“说起来,细丫头,可曾见过你那位未婚的丈夫了?”

    细小姐心中自然有几分着急,只是瞧着对方又一直在转移话题,自己自然也不好贸然的说什么,必然还是要回答对方的话为先。于是也只是摇了摇头,低下头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几分羞红之色。

    “自然是没有的。做什么突然问起这个?说起来,这女孩的婚姻原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友在成婚之前先见面的道理呢?倒是已经给我们家下了聘,不过说起来山高路远的,我们那头跟这边到底是隔得不近。不过现在算来就好了,东西都搬过这头,往后有事儿,两家也离得近一些,如此我也不算嫁的太远。”

    “这倒是好事一桩。”纪安沁笑着将手上的汁水擦干净,“不过说起来不知道那头的事儿都安排好了没有?我瞧着你这意思,你们家来了大概就不回去了,那头大概还剩下不少东西,要安置吧。如今的年代说来是咱们这样的,人家可是许多东西也不能如同往年那样,你说是不是?”

    “这话自然是对的。”细小姐点了点头,“不过这些哪里是我能管的了的。我一个女流之辈,自然不插手父母的这些事儿,说起来这些应该都是我的父母在安排,我倒也问过两句,只是父母也未曾与我说,大概是安排好了吧?”

    纪安沁也不知道将这话听进去几分,只是听到一半的时候略微皱了皱眉头。她颇为不在意的让身旁的萱草去再倒一壶茶过来,说道:“如此便好,一切安置好了,自然放心,若不然到时候那头的那些东西倒都算是白费了。只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头自然还得放一些放得下心的老人在,不然之后可有你们发愁的时候。”

    细小姐自然对这些话也只明白几分,但仍然笑着点点头,只说二姑太太说的是。

    纪罗絪瞧了瞧母亲的神色,也晓得母亲对于细小姐大概也算不上十分满意,只不过大家到底是本家这位小姐的名字,与自己又算是颇为有缘,于是哪怕是为了做样子,也与这位小姐装出一副投机之色。“最近怎么不见细妹妹的母亲过来?说起来婚姻是大事,自然还是父母亲一手操办的安心。只不过最近是中秋日,说起来,婚期若是定在这两天,也自然是极好的,一年到头有几个日子能比中秋更好呢?”

    细小姐显然对于自己的婚事并不知道,许多大概只知道嫁的是哪家的公子,在家中排行第几名字又叫什么,其他的大概都是由着父母一手操办,自己一概不知。

    西小姐听到这话的时候,脸色明显一红,略微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角,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讲来当初也是找了先生算的,大概先生挑的日子不在这两日吧。我一个做姑娘家,哪里好?这样子贸贸然的去问自己的婚期呢?那倒不是,让人觉得太过于梦浪了吗?”

    “行了絪儿。”纪安沁笑着打断了纪罗絪的话,“说起来你是已经成婚的,可是细小姐到底跟咱们不一样。你这样子莫名其妙的非要问人家这些话,你让一个还没出阁的小姐家怎么回答你?”

    纪罗絪听到这话也笑,莲莲说倒是自己考虑不周了,只希望妹妹千万别跟自己这做姐姐的计较。细小姐自然连连摆手,只说二姐大概也是好心哪里就算得上是计较了呢?

    纪安沁点点头,也不多说这些,又瞧了细小姐一眼,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一边让丫头扇扇子,一边说道:“说起来,昨日的时候,老太太还跟我说起来了呢。说细小姐来这儿是来成婚的,按理说细小姐跟咱们离得也不是特别远,算起来又跟絪儿你的名字颇有渊源,最近又住在咱们这边,按照老太太的意思呀,咱们家里头多少应该给细小姐添些嫁妆。”

    纪罗絪自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太太自然也没说过这话,老太太现在一心一意的跟二老太太聊天,哪有空管这些的事?说起来隔壁院子住着的那些大概也跟细小姐都是差不多的,四小姐住在这头,只不过是因为父母做了法子,又说女儿快要出嫁想着住在本家有好处,再加上细小姐的父亲跟二老太太的儿子关系还算近一些,这才算起来住在这头了。

    纪安沁今日这话大概只不过是随口一说,为的也是瞧瞧细小姐的反应。

    细小姐倒是有几分意外之色。反复看了对方几眼,低下一些头去,说道:“哎呦,二姑太太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这怎么好意思的呢?况且我的嫁妆早早的就备好了,按照我父母亲的意思,单子都给了我过目了。之前来的时候就已经把那单子带过来了,算起来我那些嫁妆搬运也费了好大的功夫。”

    “何必说这些呢?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里头出现左右都该添些嫁妆。家里头的规矩罢了。”纪安沁满不在意的摇了摇头,“也算是我们这边的一个心意,我们这头也是的,家里头小姐出嫁,各屋子都要给出一件嫁妆。自然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只不过算是个好兆头罢了。我记得当初你二姐出嫁的时候凡是已经成家的,无论是小姐少爷还是老爷姑太太,就连太爷和太夫人都给添了件嫁妆呢。不过说起来倒也不算是嫁妆,我们这头的规矩,女孩子自然也不去别人家那嫁妆,也只不过是略抬过去做做样子罢了,倒是送过去那头,算起来那叫什么来着?”纪安沁说到这里只是笑了一声,满屋子里没有一个人敢答话的。

    细小姐听到这话,脸上的神情自然也僵硬了片刻,只尴尬的笑了两声,并没有回答这番话。那叫什么自然众人心里头是心知肚明的,无非还是要叫做聘。可是哪有女方给男方家送聘礼的道理呢?算起来这话倒算得上是言行无状。只是这样大户人家的姑太太为什么会突然说出来这样言行无状的话,细小姐哪怕是再迟钝,心里也该知道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