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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冬天过了,春天就不远了,可实际上比春天先到来的会是学生们的寒假以及中国人无比期待的新年。这个新年,自然各位留学生都要回到家里去,与家里人共同度过新年,一家人团团圆圆的,这才算是新年的意义。新年若是家里的孩子都分散四方,那么这个新年也就没了意义,在老年人看来,这是不吉利的事情。

    纪罗绮家里前些天就已经发来了电报,问什么时候放寒假,还有一个来月就是新年,让她早些回来。纪罗绮也回了电报,说学校这边马上这个学期就要结束,外国人虽然不过年,但是还是要有寒假,自己一放假就会立刻回去,一定能赶得上新年。

    温舒宁家里那边自然也发了电报过来,不过也没有太多的字,只有四个字,新年回来。温舒宁叹了口气,并不做过多的评价。若不是因为家里过年少了个人不吉利,大概也没有人会记起自己这个远在英国的人。他们是不大在意自己的家中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哪一个不比自己受宠,估计是怕自己不回去着了,不吉利损了弟弟妹妹,还有哥哥姐姐的福报,否则谁会在意自己呢?

    将那电报收了,也只回了一个好字,别的都没说。

    两人自然是怀着不同的心情等着学校放假。

    学校放假是在过年前的二十来天,留学生们放的自然更早一些,老师们知道中国有过新年的传统,怕留学生们放的晚了回不去家那边,所以还有差不多一个月过年的时候就已经放了。

    回去自然不是学校统一安排的船票,纪罗绮家里原本说派私人游轮过来接纪罗绮却拒绝了。身旁的同学就算再怎么富贵也不过都是花钱买票,只不过是传好传坏的区别,而自己却直接要私人游轮过来接,实在是太过张扬。

    顺手给温舒宁也买了票,临走之前给家里的人放了假,又发了红包,说是算是新年的一点点意思,自己新年不在这边,让他们好好呆着。另外又告诉他们,要是想回家的,只要在房子里留一部分人,剩下的就可以先回家看看家人,毕竟新年不跟家人团圆,也就是没了新年的意思了。

    老管家笑着把钱收了,分给众人,众人都出来谢了,小姐听到这话,自然有些人蠢蠢欲动,想要回家,有些人没有回家的必要,便在这边守着,纪罗绮一概是不管的。

    放假后的第三天,把东西都收拾好,船是在晚上发动。老管家让人帮忙你这两个人的行李,一路到了码头,看见客运游轮已经停在那里。

    “小姐,这一路上我看顾不到小姐,还得万万小心,不要出了什么事情还好。”老管家临走前还这样说。

    纪罗绮戴着小礼帽,仍然挡不住吹过来的风,伸出手微微挡住那潮湿的海风,咸湿的气息却不可控制的钻入鼻子里。看着老管家那苍老的面容,尽管披着大衣,却还担心人冷,所以只是笑了笑。“您快些回去吧,您上了年纪,身体自然比不得我们,我还等着我回来之后,您继续给我当管家呢,这家里还靠着您,看着您要是被这风吹了,我可怎么办呢?”

    老管家听到这话,也笑说多谢小姐关心,然后就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上了车回了宅子那边。

    上了轮船,二人的房间挨着各自把东西安顿好,出了甲板上面。

    如今的天气还算是不错。海面上现在属于风平浪静的时期,一眼看过去,看不到太阳在哪,可是却感受到微风吹面而来,夹带着海浪潮湿的气息。海浪一层接一层,不小却又不大,蓝色的海水旁边搭配着白色的边,看着人心旷神怡。

    游轮已经开出一段距离,海水是那样的广阔无影,一眼望不到尽头,若是非要说只能看到蓝茫茫的一片,不知道在哪里下船,不知道在哪里上的船,似乎他们将要永远的漂流在这片海上。

    游轮会往前开会,到达目的地会停在家乡的彼岸,他们都这样认为。他们心中的心安来自于对于家乡的思念,来自对于未来的渴望,来自对于自己人生的规划。所以人总是要有一个前进的目标,如同这艘游轮总要有一个目的地,否则就会在这茫茫的大海上迷失了方向,彻底成为一个找不到导航塔的轮船。

    微微的海风吹起两个人鬓边的一缕头发,纪罗绮伸手将头发撩到耳后,一只手端着咖啡,一只手撑着头,开口问道:“之前发明了什么新历法,你想过吗?你家现在用的是新历还是旧历?”

    “当然是旧的立法,我们家一群老古董,谁肯用那个新立法?”

    纪罗绮点了点头,颇有同感的认同道:“谁说不是呢?我们家虽然外面看着是轰轰烈烈,可是里面呢,还是封建思想更多。说到新立法,他们都觉得那是不对的,自然用的都是旧立法,就比如说他们说的过年是一月一。我倒是问问你,你知不知道那一月一在咱们的新历法上面是哪天?”

    温舒宁略微抻着头想了想,笑着说道:“是2月10日吧?我记得我当时看那个立法的时候,上面2月10日底下写着的是初一。正月初一呢。这大概就是过年,这大概就是他们所说的新年那天。”

    纪罗绮拍了拍手,笑着回答:“不愧是留过洋的女学生,就是聪明,的确就是那个2月10日,就是他们说的正月初一。不过也没办法,他们是老朽,自然按照他们的方法来,咱们是摩登,自然按照咱们的方法来,两个方法当然都没有错,不过都是看着个人爱好罢了。”

    温舒宁也跟着点了点头,对于这个说法颇感认同。这自然不是说谁好谁不好,两种自然都是对的,否则前面的那一种又怎么可能存在几千年,只不过后面的一种是改革过后的原来的人,自然用原来的现在乐意遵从新思想的人,自然用现在的,这是没办法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