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忧外患,沈君兆怕也只是想先除了外患,再治他这个‘内忧’。

    雍理自嘲地弯了下嘴角。

    下了朝,过了御庭议事,雍理歇晌午的功夫,子难遣了伺候的人。

    雍理起身:“怎么?”

    子难从袖口中掏出一章叠得整齐的上好宣纸。

    雍理接过,几下展开,在明媚阳光下瞧了个分明。

    雍理:“……”

    下一瞬,宣纸被撕成碎片,元曜帝震怒:“梁铭这狗东西!”

    纸片落下,若是拼凑在一起,能看到是一张绘制得极其用心、十分美丽的小像。

    画中人明眸皓齿,顾盼生辉,若非一袭红妆,分明就是大雍的皇帝陛下。

    准确点说是十六岁的元曜帝。

    子难轻声道:“还有一封暗信,被拦下了。”

    雍理转头:“入了沈府?”

    子难应道:“是。”

    雍理:“…………………………”

    妈的,梁死狗你不得好死!

    子难斟酌了一下:“虽无法探明信上内容,但……”

    雍理气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那狗东西肯定不说人话。”

    子难:“沈相那里……”

    雍理豁然起身:“随朕去趟沈府!”

    沈府。

    沈争鸣随便用了点午膳,别院的老仆来请他。

    沈君兆神色冷淡:“父亲近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