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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长!”

    昔语先是迫不及待朝着昔明澄喊了声,而后回过头将萄萄打量一番,反驳道:“萄萄你是不是睡迷糊了?你家王爷怎比得过我兄长,我兄长可是全天底下最好看的人。”

    萄萄正要开口,目光瞥到马车外的身影,即刻起身和素月一同行了礼。

    昔语闻声转身,便有一白皙修长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伴随着一声温柔轻唤:“语儿。”

    “兄长!”

    昔语回握住他的手,不防腕上一紧,整个人往前倾斜,直直撞进那道暖热胸膛,还未来得及出声,便已被人拦腰抱下了马车。

    落地站稳后,她朝昔明澄肩上落下一拳,笑嗔道:“兄长,我不是小孩子了。”

    昔明澄也不恼,朗朗一笑,抬手刮了下她的秀气鼻梁,“怎么,语儿嫁了人,就开始嫌弃起兄长来了?”

    “怎么会!”昔语斜去一眼,“兄长若再这般胡说,语儿可真要生气了。”

    话一说完,她便仰起脸要往前走去,不想才刚迈开步子又被人轻轻拉了回来,回头对上昔明澄异样的眼神,她眉心微蹙,带了些许不解问:“兄长?”

    “语儿。”

    昔明澄肃了面容,凝眸注视着她,沉声问:“语儿,你哭过了?他欺负你了?”

    欺负?

    昔语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又一下想起这两日喝的那些又苦又辛的汤药,不由撇起嘴作出惨兮兮的模样,诉起委屈来:“兄长,我不小心落水着了风寒,那汤药可太难喝了!”

    “落水?”昔明澄冷着脸重复一遍,“年时佑干的?”

    “不是他,是我在荷塘边散心时脚滑摔下去的,还是他将我救起来的呢。”

    昔语急忙解释,随之想起什么,又道:“对了兄长,年时佑他……他亦染了风寒,今日不便出门,所以没有同我一起回来。”

    昔明澄似乎对此并不意外,依旧紧绷着下颚,脸色没有丝毫舒缓。昔语眸心微动,便轻晃着他的手,细声细气再唤了声:“兄长。”

    说话间,她走近一步凑到昔明澄面前,歪着头定定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见他仍是默然不语,便抿着唇眨巴着水眸,一副马上要哭出来的可怜模样。

    而下一瞬,便是如同往常一般,两人几乎同时笑出了声。

    “你啊。”昔明澄满目宠溺,轻弹了下她的额,“之前兄长与父皇一直不愿让你出去,就是担心他们照顾不周让你身陷险境,你倒好,总是有办法让兄长为你提心吊胆。”

    “哎呀兄长!”昔语退后一步,又原地转了一圈,“兄长你看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昔明澄唇角始终含着浅弧,但在昔语的转身的瞬间,眼底笑意全无,直到她站定看过来,他才揉着她的发,轻声问:“语儿想吃什么?兄长让人去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