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那双鞋,更是已经破烂。

    他的脚底,已经被磨破,刚开始还血肉模糊,后面随着血气被剥夺的越来越严重,他脚底宛如朽木般干裂出红屑。

    “既是死路,快来认死。”老叟怪笑一声。

    叶不凡摇了摇头,“我命乃天赐,自是天收回,这个鬼地方,不配留下我的命!”

    说完,他再次转身,身体摇摇晃晃,没入茫茫破碎的遗迹之中。

    他已身心俱疲。

    身上的血气,已被剥夺殆尽。

    还未死去,那是因为强大的意志支撑,圣龙体再也无法催发,体内那守墓人始终未发一言。

    叶不凡感受不到任何灵气波动。

    望着沿途那些骸骨,他感觉即将成为其中一员。

    人生天地间,数十载岁月悠然而过,到头来,还不是化作一杯黄土?

    任他修为冠绝古今,红颜倾城,到头来,不还是难逃一死,横尸荒野?

    究竟是向死而生,

    还是生来破天?

    叶不凡望着眼前遗迹,心中凄然,“强横如此等圣地,到头来依然难逃被毁灭的命运,人究其一生,到底为什么而活?!”

    他摇摇头,身上的生机,越发枯寂。

    他宛如一个行尸走肉般,行走在这片尸山骨海之中,还未倒下,只是他心中还残存着关于生死的执念,未曾勘破,未曾放下。

    他来到那个老叟面前。

    此刻,他跟老叟,已经别无两样,两人全都是瘦骨嶙峋,成为了恐怖的皮包骨。

    “我这是死了吗?”叶不凡气若游丝。

    “还差一点。”老叟答道。

    叶不凡嗤笑一声,转过身,继续上路。

    这次,他一路磕磕绊绊,数次跌倒,将身上的薄皮磕破,露出森然白骨,只有他两只眼窝,还有金色光芒在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