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浓眉轻蹙。

    他好像有点放不开。

    顾轻舟说:不妨事的,医者无性别。若是你介意,不用针的话,药可能没那么起效。

    她又说,你这个病已经五年了,要是当时治疗,单单用药就可以了,现在不行了,没有针灸的辅助,很难痊愈,你思量一下吧。

    司慕被顾轻舟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估计一想,一老爷们,在乎什么?

    顾轻舟看了眼这屋子,里屋是有张简单的床,铺了很干净的被褥,还带着壁炉,只是壁炉从来没烧过。

    考虑到施针之后不能覆盖,顾轻舟觉得司慕会冷,她说:可以先把壁炉烧起来吗?

    司慕颔首,然后指了指自己,再指了下她,意思是我不能开口说话,你想要什么,自己去吩咐。

    顾轻舟理解了,自己先去下楼。

    司慕这边有十来名副官。

    顾轻舟的吩咐,他们恭敬听了,立马去办,没有半分犹豫。

    半天的功夫,七天的药全部买了回来,还买了个小药炉。

    楼上壁炉里,也放了无烟的银炭。

    顾轻舟熬药,将药炉放好,等着它慢慢熬煮,自己就上楼了。

    司慕坐在椅子上,表情安静。

    看到顾轻舟上楼,两个人突然面面相觑。

    药熬了,一个小时之后才能喝。顾轻舟先开口了,不要耽误功夫,我先给你针灸吧。

    说罢,她又道,我先把壁炉烧起来,差不多十几分钟,屋子里暖和了,再开始针灸,你意下如何?

    司慕同意。

    自从看到过顾轻舟将一个假死多时的孩子救活,司慕对她的医术就深信不疑。

    如何诊断、如何用针、开什么方子,他都没有异议。

    顾轻舟就点燃了火柴。

    壁炉里银炭,片刻的功夫就将暖流送满屋子,比方才暖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