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东西全是您自己准备的,怎么反过来说我害你,我哪有那等本事?顾轻舟笑道。

    说罢,微微用力,将秦筝筝甩开。

    秦筝筝踉跄数步,差点跌下楼梯。她深沉的眼眸迸出炙热怒焰,恨不能将顾轻舟烧死。

    一夜未合眼,秦筝筝眼角的皱纹更深了,肌肤泛黄,老态遮掩不住。

    顾轻舟站在楼梯的蜿蜒处,突然停下脚步,居高临下打量秦筝筝。同时,秦筝筝也抬眸看她。

    两人目光一撞,在空气里碰撞处激烈的火光。

    太太,您比我母亲还要大两岁,若是我母亲没死,现在也不及您的风韵--太太,我母亲是怎么死的?顾轻舟言语温柔,淡淡问道。

    秦筝筝如遭雷击,顿在那里,脚步有点不稳。

    顾轻舟淡笑,没有继续欣赏秦筝筝的狼狈,转身上楼了。

    她仔细锁好房门,在心中把所有事都细想了一遍,确定毫无破绽时,她又睡了个回笼觉。

    睡醒之后,已经是晌午,推开后窗,可以瞧见庭院整齐的雨花石小径,阳光下泛出五彩的光芒。

    空气里有米饭的清香,终于到了午膳。

    顾轻舟简单梳洗,下楼去吃饭。

    除了秦筝筝和顾圭璋,全家人都在。

    秦筝筝是没有胃口,而且不想让两位姨太太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子,失了正房主母的威严。

    你为何要害我们!老四顾缨质问顾轻舟。

    好好吃饭!兄长顾绍沉声发话。

    家里尊卑还是有的,父亲不在家,顾绍的话很管用,老四斜眼瞪顾轻舟,却也不敢再造次了。

    顾缃吃不下,很快就放了碗筷,折身上楼了;顾维和顾缨也吃个了半饱就走了。

    饭后,顾绍也上楼了,他还有功课要做;二姨太去后花园散步,只有三姨太和顾轻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佣人端过来的蛋糕点心。

    ......老爷不甘心,四处走访,只怕要利用你。三姨太苏苏低笑,眼波横掠过顾轻舟。

    她说顾圭璋利用顾轻舟,无非是顾圭璋借口自己是司督军府的亲家。

    你忙碌一场,最后什么也得不到,还要被人利用,心里生气么?三姨太又问,声音慵懒清冽,像只狡猾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