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景凄凉,干净的柏油大马路上,方才的路人走过,此刻没有半个行人。

    我不喜欢,我永远不会喜欢你这种变态!顾轻舟咬牙,你若是真心报答我,就装作不认识我,离我远远的!

    司行霈沉默,神色安静,对顾轻舟骂他变态,他似听到了句喁喁情话,毫无恼怒,只觉得有趣。

    我既不是伎女,也不是名媛,普普通通一个人,不合你的口味,你能否饶过我?顾轻舟转颐,双眸被眼泪洗过,似月夜下纯净温柔的海水,泛出幽蓝的光。

    我疼你都来不及呢!司行霈笑。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她的唇很嫩,一颤一颤的说话,像玫瑰豆腐,软甜细滑。

    司行霈在她唇上轻啄了几下,这才将她抱回副驾驶座,开车送顾轻舟回到顾公馆。

    回到顾公馆,顾轻舟将自己反锁在房里。

    她没有经过情事,却也不傻,她知晓司行霈要她。喜欢不喜欢另说,想睡她是不言而喻的。

    什么时候吃了她,看他的心情,顾轻舟没有半点自主权。

    像司少帅这种人,看上了自然一定要弄到手;到手之后,大概是不会珍惜的。

    他挑挑选选还没有成亲,听他的话风,他是要一个家族权势滔天的女人帮衬他,顾轻舟没资格做正妻,她身份地位不够。

    预料到自己的未来,要么是给司少帅做小妾,要么是被玩厌了抛弃,顾轻舟用被子蒙住了头。

    她想回乡下了!

    她虽然是二少帅名义上的未婚妻,却至今没见过二少帅,和司夫人的关系也势同水火,嫁给二少帅希望渺茫。

    哪怕走了狗屎运,真的成功嫁到司家,就像司行霈所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他那么变态残忍,又在一个屋檐下,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偷顾轻舟的,到时候顾轻舟的下场更惨。

    这条路是个死胡同。

    顾轻舟连连吸气,总感觉屋子里沉闷,她有口气透不过来。

    腊月的夜风寒冷,摇曳着窗外梧桐树的虬枝,似鬼魅舒展枝桠。

    顾轻舟走到阳台上吹风。

    隔壁阳台的门轻微一响,她的异母兄长顾绍走了出来,手里拿了件他的大风衣,披在顾轻舟的肩头:别冻了。

    他的衣裳很宽大,顾轻舟被紧紧包裹着,暖流徜徉周身。

    谢谢阿哥。顾轻舟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