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的旗袍扣子十有八九断了,只得接过他的衬衫。

    你出去,我要换衣裳。顾轻舟仍紧紧攥住衣裳的领口。

    司行霈失笑:我没看过吗?你哪里我没看过?

    这么一说,他倏然下腹微紧:她有的地方,他的确还没有看到。

    她矜贵娇气,不给他看。

    混账!顾轻舟骂。

    她跳起来骂他混账的时候,有种猫儿炸毛的可爱,司行霈很喜欢。

    他出去了。

    顾轻舟穿好了衬衫。

    他个子很高,衬衫也很大,能遮住顾轻舟的屁股。

    她若隐若现的娇躯,藏在空空荡荡的衬衫里,司行霈喉间发干。

    他拿着她的旗袍,下楼打了个电话,复又上楼将她压在床上,使劲亲吻她。

    紧闭的房门外,还是有声音传出来。

    顾轻舟一直在哭闹:你不许这样!

    她恨司行霈,恨他的恶心和变态,他是顾轻舟最大的敌人。

    哭累了,顾轻舟再次在司行霈的床上睡熟。

    她脸上还有残存的泪。

    顾轻舟有一头很浓密乌黑的长发,柔软凉滑,将她赛雪的肌肤映衬得格外有华采,似珠光萦绕。

    她轻阖眼帘,修长浓密的睫毛似一把小扇子,落下阴影。

    司行霈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

    他常年在驻地,身边没有姨太太,每隔两个月回城一次,血气方刚的他都要找女人缓解。

    当然,有时候也仅仅是好玩。

    司行霈不是纨绔公子,他仅仅摘花,却不留恋花丛,他从来没有在哪个女人身边睡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