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清第二天就穿上了徐歧贞给他买的白色衬衫。

    他的衣裳总是颜色鲜艳,这是南洋比较时髦的穿法,突然见他如此素净、正式,大家都不习惯了。

    颜老在早餐的时候看了他好几眼。

    走出去,其他人也会问他:这是打算去见哪个大人物?总督吗?

    他还在街上遇到了司行霈。

    司行霈一席军装,在逐渐炎热的六月,他衣衫整齐,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

    颜子清有点诧异,他记忆中的司行霈是个二混子,可回想下,这个二混子每次穿衣都很端正,不管是军装还是便服。

    你干嘛穿得这么奇怪?司行霈蹙眉,你的花衬衫呢?穿成现在这样,好像是徐歧贞的狗穿了衣裳。

    颜子清:......

    穿了一次,回家之后迫不及待脱了,他直接对徐歧贞道:那衬衫我就不穿了吧?

    他有问题直接沟通,这样节省大家的时间,行就是行,不行就不行。

    徐歧贞正在做酒酿园子。厨房里闷热,她面颊上一层汗,故而眼睛越发亮晶晶的,像剔透的宝石。

    她不解:怎么了?

    别人看我,就像看猴戏似的,怪别扭。颜子清道。

    徐歧贞笑出声。

    她买那件衣裳,是取代他弄坏的旧衬衫,是一个意义重于形式的东西。

    不成想,颜子清竟然误以为需要天天穿着。

    如果我要求你天天这么穿,就会给你买三到四件,会给你配好西裤和皮鞋、袜子。徐歧贞道,那只是一件衣裳,你放在衣柜里就可以了,谁让你真穿?

    颜子清:......

    徐歧贞忍着笑,给家里人都做了宵夜,回想起那件事,仍是忍俊不禁。

    颜子清就按住了她。

    他道:你不要再偷笑了,打趣我就这么好玩?

    徐歧贞忍不住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