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诫开车,躲躲藏藏出门了。

    他在一处小巷,见到了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浅色衣裙,额角全部汗湿了,眼神有点暗淡。

    你干嘛?裴诫吓得不轻,谁让你回新加坡的?

    我看到有警察去了马六甲,他们很快就会找到我。女人叫孙湖,神色还算镇定,比起裴诫要稳重很多。

    裴诫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不告诉警察局吗?孙湖问他。

    裴诫道:我疯了吗?我凭什么要告诉警察局?

    可......

    你别管,给我守口如瓶,否则你知道下场。裴诫指了指她。

    说罢,他转身就走了。

    孙湖站在小巷深处,海风咸湿的气息混合了生活的闷热馊味,让人窒息。

    出了小巷,她没有去车站,而是直接去了护卫司署的警察局。

    她一进门,就说有裴胡峤儿一案的线索,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牛怀古亲自接待了她,顾轻舟和白长官旁听。

    女人有点紧张,警察局的人倒了一杯茶给她,她捏住杯子的指关节发白。

    我是个体面人,今天这些话说出来,我可能会砸了自己的饭碗。但是不说,我良心又不安。女人道。

    牛怀古很礼貌又温柔鼓励她:孙老师,您慢慢说,不着急。

    女人看了眼他,眼中的尴尬褪去几分,道:其实,我可以作为人证,我也愿意作证。裴诫在马六甲那晚,是和我在一起的。

    牛怀古一怔。

    他下意识看了眼身后的两名长官。

    白长官也挺意外的,没想到还有如此插曲,不自然清了下嗓子,给牛怀古使了个眼色,让他继续问。

    孙湖则不敢看其他人,一直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