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和顾家的人太亲近,尤其是你。顾缨不太像顾家的人,她更像是个孤儿,而你像。阮大太太道。

    顾轻舟点头:我能理解。

    你不能理解。你没有丢过孩子,不知道母亲的心情。阮大太太摇摇头。

    顾轻舟就沉默了。

    也许,她真的不理解。

    没经历过,非要说明白,其实是很表层肤浅的。深入骨髓的痛苦,是表达不出来的,外人也体会不到。

    我希望阿绍好,可他不好。阮大太太继续道,他和徐歧贞分手开始,我就知道他不能好了。

    顾轻舟抬眸,看着阮大太太:大太太,我已经结婚了。我对阿哥,我说得很明白,他是懂得的。这些日子,他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变化,您看到没有?

    是啊,我看到了。阮大太太说到这里,略感欣慰。

    和两年前初回国相比,顾绍冷静了很多,也理性了很多。

    他也摆正了心态。

    可是,他心里放不下。阮大太太道,每个人都是这样,第一个喜欢的人,哪怕七老八十都无法真正释怀。

    顾轻舟不知如何回答。

    所以我希望,他能离你远一点。阮大太太道,家里的事,有老爷做主。他们要来新加坡,我也劝不了。为此,我总是提心吊胆。

    您不必如此。顾轻舟道,我相信阿哥,他将来会幸福的。

    阮大太太点点头。

    她叹了口气:从前的罅隙,我说给了你听,咱们冰释前嫌,如何?

    这个自然好。顾轻舟笑道。

    那好,你以后常来玩。阮大太太也终于笑了笑,心情放松了不少,佳寒的病,多亏了你。

    医者本分。顾轻舟道。

    在你看来,不过是医者本分;在我们看来,就是再生父母了。阮大太太道,阮家记得这个恩情的。

    顾轻舟笑笑,没有继续谦虚。

    回去的路上,顾绍问顾轻舟:我妈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