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头杀。

    阮之宁的手掌覆在了她的前额,十分轻柔地抚摸着。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下一瞬,楚琬扬起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用力往下一拉。

    她的手掌顺着他的手背往指尖游走。

    触及到他的中指之后,狠狠地一折。

    只听得一声微弱的“咔嚓”,阮之宁欲哭无泪。

    “没有折,没有断。”楚琬丢开了他的手,“没多大个事儿,你别摆出这张哭丧的脸。”

    阮之宁愤愤地看着她:“不是你的手,你当然不觉得有多大事。你下手就不能轻一点,做人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楚琬:“你确定?那我下手轻一点,做人温柔一点?”

    阮之宁点头如小鸡啄米。

    楚琬又一次握住了他的手指,这次是食指。

    再次发力,一折。

    阮之宁瞪着他,沉默数秒。

    手指上的痛楚,油油地在心底招摇。

    行道树也为他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奈何桥!

    沉默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他选择了前者。

    阮之宁:“你是什么品种的狗!这么凶!”

    楚琬却笑得人畜无害,一脸无辜地问道:“品种不重要。你就说我下手轻不轻,做人温柔不温柔?要不要我再轻一点,温柔一点点?”

    阮之宁摇头似拨浪鼓:“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