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金鎏子的话,段初不置可否。

    “其他人死就死了,你千万不能死,你要是死了,那扇窗后,脸上能掐出水的俏佳人,以后谁来照顾。”金鎏子继续吓唬段初。

    段初拍拍鬼头刀,仰天一阵大笑。

    “金鎏子,你放心,就算你死了,你段爷也不会死!”

    金鎏子现在不想跟段初翻脸,看段初的笑声惹来一众太监侧目,连忙说道:“大敌当前,段兄弟依然能大笑如常,贫道佩服!”

    白切鸣闻言,甩手就摔碎了酒碗。

    “这位小兄弟,不过是一个前来助拳的刽子手,面对今夜恶战,却如此视死如归,看来斩蛇必定成功,复兴东厂,就在眼前!”

    其他人也都跟着摔碎酒碗,打了鸡血一般,各自抄起兵器。

    一场酒罢,夜幕,终于降临。

    正月十六的夜晚,晴,山上有风,天上的圆月,亮如银盘。

    月光泼洒下来,照在马陵山曲折的山路上,一长溜人影正闷头前行。

    走在队伍中间的白切鸣,突然驻足,悄然回头看了看,又小声对金鎏子说:“道长,锦衣卫的那个小尾巴,还跟在咱们后面。”

    “没事,等下贫道略施小计,保证让他,葬身蛇腹!”

    看金鎏子胸有成竹,白切鸣不再多说。

    他俩对话的声音虽然小,不过还是被段初听到了。

    段初对东厂不甚了解,却知道锦衣卫的厉害。

    “事情有点复杂,看来东厂和锦衣卫不和,我是被拉来蹚了浑水。”

    段初想到这里,心里又多了几分警惕。

    一行人快要走到山顶时,队伍前面的张贤亮突然转过来,指着一个山洞对白切鸣道:“白掌刑,这里就是千年蛇精的藏身处!”

    金鎏子一弯腰,翻开地上积雪枯叶,一阵摸索,摸到了一片东西,塞到了自己的百宝囊里。

    白切鸣看看金鎏子,金鎏子抬头看看天,算好了时辰,挑眉笑了笑。

    “身后那锦衣卫的死期,马上就要到了,大家听我号令行事!”

    金鎏子在山洞口扔下一个香囊,然后带领大家继续前行,突然,他回头一指,大声喝道:“大胆反贼,竟然敢偷窥东厂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