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青第二天就坐车回家了,从学校坐汽车回到家只需要三个小时,子青的家在a市,离学校所在的g市很近。

    吵架前,本来说好严磊来送自己的,等到最后一刻,也没见严磊的影子,子青才依依不舍地上了车。

    在车上,子青用耳机塞住耳朵,手机酷狗里面怎么下得都是情歌啊,听着听着眼泪就留下来了。对面的大妈见递给子青一张面巾纸,“孩子呀不哭,啊。”

    子青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容,众人面前掉眼泪,这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情啊,子青用眼睛瞟了瞟周围的人,好像都没看着自己吧?

    睡觉的时间总是很容易过去,趴了一觉,就到站了。

    行李不多,魏大人子青一直这么叫她爸爸说要过来接子青,子青在电话里笑道:“你女儿我哪有这么娇气!”

    坐上了熟悉的2路公共汽车,子青用力吸了一口气,连味道都是那么熟悉。从子青出生的时候就住在a市了,那时候的a市远远没有现在这么繁华,老旧的房子到处都是,人们出行也是骑着自行车。

    子青的爸爸是a市国税的小职员,在这个系统里面二十几年了,饿不死,富不起,子青的性格随她爸爸,安逸又不好强。

    子青的妈妈是八十年代下岗的职员,高中文化,毕业之后分配工作,后来政策一变就失业了,本身也没有什么技术,这些年呆在家里做起了全职太太。

    子青觉得这些年妈妈的性格变化好大,从不修边幅、细纹渐渐爬上脸的外貌到爆碳一般的性格,从内到外的“蜕变”啊,子青得到的结论就是:绝对不要成为家庭主妇。

    子青按了按门铃,奶奶的声音传来,子青嗲嗲地说了一声“是我”!

    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忙于上班,是奶奶一把屎一把尿把子青拉扯大的,所以子青跟奶奶特别亲。奶奶是个热情又善良的人,对待街坊邻居、甚至是乞讨的陌生人,能帮则帮,独对子青的妈妈陈女士没有好脸色,打子青记事起来,这两个人的战争就没有停止过,爷爷早逝,这两个女人的争夺的无非是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魏大人的爱!

    “子青呀,奶奶可想死你了。”子青还没进门,就被奶奶一手给搂住了。

    “奶奶,我也可想你了。”子青抱了抱奶奶,“我给你带了礼物。”

    子青上次出去逛街时,看到了酥糖大促卖,就想着奶奶喜欢吃这个。

    奶奶笑的合不拢嘴,拿了一块酥糖放在嘴里,拿眼睛瞟了瞟板着脸正在准备饭菜的老妈。

    子青感觉到了老妈的□□味,耸了耸肩,溜进了自己房间。

    陈设没变,依旧是自己喜欢的拥挤的空间,五年前,全家搬到这个小区,三居室,子青选了最小的房间,放一张床、一张电脑桌、一个衣柜,本就狭小的房间后来还被塞进了一个书架。子青很喜欢拉上厚厚的窗帘,戴上耳机听歌,锁好门,于是外边的世界都跟子青无关了,放空一切烦恼,或看一场电影,或看一部美剧,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刚把房间收拾好,老妈就扯着嗓门在外面叫吃饭了。多少年了,老妈还是这么彪悍啊。

    子青打开房门,一阵饭菜香飘来,不用看就知道有糖醋排骨、糯米蒸鸡各种子青的最爱啊。老妈当选家庭主妇近十年,这一手好菜倒是响当当的。

    “看你那头发,染成什么颜色!黑色的多好!”

    “妈,那是现在的潮流好不好!”子青夹了一大鸡块放在嘴里。子青觉得以前的自己就像个土包子啊,改头换面一下,连心情也会跟着改变。

    “那你就是说我跟不上潮流啦?”陈女士气得脸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