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对此还颇为委屈:“姑奶奶,你这是要急着送瘟神啊?”

    “差不多。”

    宋坊主把他堵在客房门口,说话毫不客气:“再这么耗下去,别的都先放到一边,你以为你自己能撑到几时?”

    陆小凤心底突然一凛,面上却做出一副莫名其妙的神色:“我撑什么?”

    “……你非得让我说破吗?”

    要不是顾忌着身后的客房里还有只貔貅,怕教坏了神兽幼崽,千年苦工简直想摁着陆小凤的头往死里捶一顿:“你受没受那孩子的影响,你自己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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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陆大侠不动声色地辩解道:“宋坊主,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我好得很啊,什么事也没有。”

    呵。

    邪气·侵··体,等你自己承认有事就晚了。

    “你和桑落认识了多久?斗过多少次嘴?闹翻天的时候,你又何时拿她的丫鬟身份说过事?”

    被阿穆看成傻子的宋玉红,此时也用看傻子似的眼神去看陆小凤。

    “你心绪不稳,渐渐失控,你当我昨天是没有发现吗?”

    是,她昨天是刚刚读档,一落地就接连直面世界的恶意,让千年苦工时时刻刻想着要一死以撂挑子。但是读取元正的记忆后,她发现问题远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几大原定主线纵横交错,并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梳理完成的。

    她用一夜的时间,一边对比偏差,一边让自己恢复冷静。

    然后她一冷静吧,除了认出杨小过那小子,还发现陆小凤这孙子可能要翻车了==

    “你自己也知道,比起传信,你亲自出马才是上策。元正也说了,你不在的时候,他可以过来看着。”

    宋坊主一身浅蓝罗裙,发髻之上还是昨日那只珍珠步摇,恰如涉水而来的湖中仙子,碧水为裙,珠光摇曳,温柔何止十分。

    可她说出来的话却偏偏一针见血,丝毫不给人反驳的余地。

    “但是你不愿意。”

    “若非我生拉硬拽,你连用饭也不肯离开客房。今日我让你走,你也不想答应。陆小凤,你在顾虑什么?”

    ——“怕我们离那孩子近了,也被她影响吗?”

    最后一句话落地时,陆小凤脸上若无其事的神情终于垮了下去。他被宋坊主好一番抢白,因句句切中要点,竟让人再不能反驳:“……姑奶奶,我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