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在人为,以后的结果是什么,谁也说请,但咱们现在得趁早先解决了咱们家的隐患。”

    胡财问道:“啥隐患?”显然,他的脑子是真的没有老爷子好使,也或许是思维早就因为出身固化了。

    小金道:“咱们家还留着些杆子之类的压箱底儿的玩意儿,怕是已经被人知道了,就是还没摸清具体地方吧?”

    胡财点头道:“老爷子当年藏东西的时候,除了我跟你娘,也就你老根儿叔知道,还千叮咛万嘱咐地交代,若是没有到生死存亡的关头,绝对不能将东西拿出来。”

    “这么些年,除了那些人回来的时候,你爷爷带着我跟你老根儿叔把给他们的安家银子拉出来的那次之外,再没去开过门,别人上哪摸门路去?”

    王月英却想到了什么,拍板儿道:“当家的,你晚上天黑之后,就领着二宝子从上面儿过去,让二宝子将东西收进他那个宝贝里面,我从下面儿过去把闸断拉下来。”

    胡财有些懵的说道:“让二宝子收起东西当然是应该的,那些本来就是给他留的家底儿,但大闸一掰下来,那里可就彻底废了,老爷子说,那玩意儿是个一次性的。”

    王月英顺手把炕上的笤帚疙瘩抄起来就给了胡财两下,然后骂道:“你个榆木疙瘩的脑袋咋就一点儿不知道转轴呢?”

    胡财捂着自己的脑袋道:“说话就说话,孩子还在跟前儿呢,别动手动脚的,让孩子看笑话。”

    小金赶紧求生欲极强的把脑袋低下,盯着炕沿差点儿看出朵花来,气得胡财直骂:“个完犊子玩意儿,就是个白眼儿狼!”

    一看王月英手里的笤帚又抬起来了,胡财赶紧讨饶道:“英子脑袋转的就是快,这些年要不是有你帮我掌舵,老爷子可是没法儿放心闭眼的。”

    小金偷偷撇嘴,瞅这怂的,还爷们呢,真丢脸!然后面带崇拜的抬头道:“咱家啥事儿真得老妈掌舵,一出事儿,妈不在我跟前儿,我就慌得不行。”

    王月英眼神当即柔和下来,一伸手把小金搂过来心疼道:“这个糟心的世道哦,可怜我的大凤到了连家都回不来,我的二宝子也跟着糟了大罪,这小脸都瘦的跟刀条子似的了。”

    “你等会儿,妈去给你擀面条,正好头两天几个知青拿着白面上家里换了苞米面,妈给你打鸡蛋卤,可香了。”

    说着就拿袖子抹着眼泪要下炕,小金赶紧拉住因为提起闺女又伤心落泪的王月英安慰道:“妈,您别忙了,我还没饿呢,一会儿老根儿叔骑三轮车回来的时候,那里还有不少白馒头啥的,都是我从火车上买的。”

    说完,又一挥手,把装在空间里的罐头跟饭盒,还有这些年原主攒的钱票,以及耿瑞给他的都交给了王月英,又解释了一下来路。

    王月英抄起刚才打胡财的笤帚疙瘩对着小金就劈头盖脸的砸下来,嘴里还骂道:“你个败家的小兔崽子,这些罐头啥的也就算了,这老些吃的东西,吃臭了也吃不完。”

    “这都啥年月了,你还敢祸害粮食,老娘这些年没在你跟前儿看着,你这还学会祸害人了?”

    胡财一边儿撇嘴加纲道:“对,这么能祸害人,就该挨揍!”一边儿闻着饭盒盖儿挡不住的香味儿吞口水。

    小金赶紧捂着脑袋道:“娘,我这不是因为空间里储物的地方时间静止,才买回来给您二老打牙祭吗,您摸摸,那饭盒还烫手呢。”

    王月英这才想起儿子说的老祖宗留下的仙家宝贝,伸手摸了摸,果然,就跟刚出锅一样,这才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扔了笤帚摸摸儿子的脑袋。

    然后踢了一脚胡财道:“这有肉,我一会儿折到盘子里,再炸点儿花生米,你去摆上桌子,估计老根儿也快到了,你们俩坐这儿喝点儿酒。”

    又对小金道:“二宝子,你把这剩下的东西都先收起来,留两瓶桃罐头在外边儿,我去把你老根儿婶叫过来,呆会儿再给拿回去几个馒头,他家就他们老两口子,也没个孩子,天天竟对付着,薅把灰菜也能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