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闻言,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心下腹诽着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墨染脾气暴躁,让他一回也是无妨。

    然,她话音刚落,脑海中就浮现了娇俏刁蛮的叶俏,以及冷艳寡情的无情。

    她心下大不爽快,便想着和君墨染讨价还价,“摄政王,我觉得您在仗势欺人。凭什么我不可以红杏出墙,你身边莺莺燕燕从未断过?前有叶俏关怀备至地亲手熬鸡汤,后有无情痴情不悔地替您卖命。你敢说,你和她们之间,一点儿纠葛都没有?”

    君墨染总觉得凤无忧在无中生有,他都差点儿怀疑自己对女人提不起兴趣,她居然还怀疑他和叶俏、无情有染!

    他心下腹诽着,许是自己太过纵容她,使得她习惯性蹬鼻子上脸。

    故而,他倏然沉下脸,沉声冷斥着她,“凤无忧,你最好不要无理取闹。”

    凤无忧见君墨染根本不愿意开口解释他和无情之间的关系,心下微微发酸,“大猪蹄子!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只是馋我的身体!”

    “笑话,本王馋你?本王要什么人没有!”

    君墨染火气上头,他自认为对待凤无忧已经足够宽容,但她每一回都在试探着他的底线,大有不勾起他的怒火不罢手的势头。

    他原想告诉她,他并不是**熏心之徒。之所以馋她的身体,是因为喜欢她这个人,所以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占有欲。

    然,君墨染并不擅长表达。

    凤无忧不给他台阶下,他的骄傲决不允许他又低声下气毫无底线地哄着她。

    君墨染阴沉着脸,叉腿端坐在玉辇之中,背脊挺得笔直。

    他目无斜视地盯着正前方随风而动的轿帘,眼角余光却将凤无忧的一颦一笑尽收眼底。

    凤无忧蜷缩至玉辇一隅,被蛮不讲理的君墨染气得浑身发颤。

    她心下腹诽着,定是因为同君墨染有过肌肤之亲,故而才对他产生了本不该有的占有欲。

    少顷,君墨染终是沉不住气,翻身将她禁锢在玉辇一隅,“凤无忧,你信不信本王在玉辇上就要了你。”

    凤无忧迎上他犀锐的眼眸,狭长的桃花眼氤氲着一层水汽,“你对无情那么温柔,怎么不去找她?”

    “这关无情什么事?”

    君墨染尤为头疼,他怎么也弄不明白,凤无忧为何那么在意无情?

    不过,他见她情绪不太对,深吸了一口气,终是主动开口言和,“是本王不对。本王不该恐吓你。”

    凤无忧没料到素来骄傲的君墨染会主动向她承认错误,偷偷生出几分欢喜,心底阴霾亦被一扫而空。

    “喜怒无常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