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爷快被你勒死了!”

    凤无忧挣开北堂龙霆的桎梏,转而将视线落在跪地不起的凤之麟身上。

    “凤之麟,你究竟想做什么?”

    凤无忧不悦地看向胡子拉碴的凤之麟,语气不善地质问着他。

    凤之麟全然无视了凤无忧眸中怒火,尤为平静地将十七年前的事娓娓道来。

    “当年,邱氏设陷,逼着老夫将她迎娶进门。她入门的第二日,便亲口承认怀了北璃王的骨肉。老夫以为北璃王为掩人耳目,才将邱氏送入将军府,心下愈发不甘,这才萌生了造反的心思。”

    “即便没有邱如水,你也有一百个造反的理由。”

    凤无忧冷哼着,同凤之麟相处了整整一十七年,她岂会不知他的阴险狡诈?

    凤之麟见凤无忧不为所动,遂打消了感化她的念头,沉声言之,“这几日,老夫想了许多,忽然意识到邱如水所言,极有可能没一句属实。”

    “怎么说?”

    “其一,邱氏腹中所怀骨肉,极有可能是他人的孽种。再者,先后分娩之际,邱氏亦时时刻刻陪在身侧。依老夫推断,先后难产而亡,极有可能是邱氏从中作梗。”凤之麟言之凿凿。

    凤之麟所言,却有几分道理。

    凌素素分娩之际,邱氏似乎一直陪同身侧。

    要知道,邱氏的产期,仅仅只是比凌素素早了一日。

    如此想来,凌素素的死,却有蹊跷。

    北堂龙霆悲痛万分,以致于一时间失了心智,误将驿馆中来来往往的宫婢当成了邱如水,扑上前去,便是一阵乱砍。

    好在,君墨染及时拦住了北堂龙霆,并命人将邱如水带至跟前。

    “毒妇!素素待你不薄,为何害她?”

    北堂龙霆目眦尽裂,快刀砍在邱如水的脚踝之上。

    邱如水疼得冷汗直冒,面上却露出一抹得意,“没错,凌素素确实待我不薄。可她千不该,万不该抢走我思慕已久的男人!你们只当我是凌素素的洗脚婢,却不知我是她的庶妹!”

    “你既是素素的庶妹,为何残忍至斯?”北堂龙霆瞳孔剧烈地收缩着,他猛地挥动着砍刀,朝着邱如水完好无损的那只胳膊砍去。

    “你们又岂会懂得我的苦痛?凌素素自小便受尽万千宠爱,我明明也是凌家女儿,却只能卑微地活着。什么嫡庶有别,难道我就不无辜?”

    凤无忧对邱如水经历过多少苦痛毫无兴趣,她漠然地询问着她,“北堂璃音,究竟是谁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