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雯疑惑地看着端木墨言:“为什么感觉七王爷好像很了解我似的?我们以前见过吗?”

    端木墨言敛下眼里的郁闷,淡笑道:“有的人明明第一次见面,就好像认识了很久似的。我对裴姑娘就是这种感觉。”

    “那么,王爷为何要帮我解围呢?之前我明明没有见过王爷。”

    裴玉雯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端木墨言眼神一凝,如一道影子般极快地跃过来。

    他一把抱起裴玉雯,带着她身子一跃,轻松地落到了不远处。

    而这时候,一个巨大的球形物砸到了裴玉雯刚才站着的地方。一个孩子从旁边的角落里跑出来,傲慢地瞪着他们。

    “谁让你躲的?你一个小小的平民之女,竟敢对小爷不敬。谁给你的胆子?”

    裴玉雯认识那个东西,那是最近兴起的牛皮球,很受贵族们的喜欢。这东西非常坚硬,要是被不小心砸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她为什么不能躲?谁让你砸她的?”端木墨言眼眸微眯,阴冷地看着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看了看四周,没有看见凌王府的仆人。他毕竟只有几岁,哪里受得了端木墨言的低气压?

    “要你管。”那孩子嘴硬地说了一句,朝端木墨言做了个鬼脸,转身就要跑。

    端木墨言冷道:“来人,把他送到凌王叔那里去。就说……他伤了本王的人。”

    从暗处跃出来一个人。那人提着孩子的衣服,就像提着一只鸡那般轻松。孩子在他的手里的挣扎不休,嘴里还骂骂咧咧。

    “放开我!你是谁呀?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管我的闲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不会点哑穴吗?”端木墨言不耐烦地说道:“什么时候你这么心慈手软了?”

    暗卫在心里吐槽:爷啊,这又不是普通的孩子,这是凌王的孙子。虽说不是端木非凡的儿子,但是也是凌王庶子的儿子。

    那孩子被暗卫提走,凉亭里又安静下来。而裴玉雯还在端木墨言的怀里。那一刻,她竟不排斥他的靠近,甚至还有种安心的感觉。

    当凉亭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裴玉雯连忙朝旁边侧了侧,脸上浮现不自然的神情。

    端木墨言打量着面前的少女。

    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地认识过她。

    “那幅战魂……你是怎么想出来的?你怎么画得出裴家军的盔甲?”

    裴玉雯没想到面前的七王爷连战魂都知道。也就是说,他早就在这里了?那他怎么不直接出面呢?这个人真是奇怪 。

    “以前在一个画师那里见过。”裴玉雯淡道:“裴家军那么多人,总有从战场上幸存下来的。知道裴家军的盔甲也不奇怪 。”“裴四郎那场战役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你能把整个战役画得这样清楚,就好像身临其境似的。”端木墨言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在打趣她。虽然 他的心里有许多疑问,但是并没有怀疑她的意思。毕竟没有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