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表哥没有欺负我,是我们两个人情深缘浅罢了。”沈银屏平静的叙述着这句话,仿佛她和陆鸿影没有任何关系。

    沈钰紧盯着女儿的神情,想到那些天身在大理寺中,陆鸿影每次来看他的时候,大舅哥南安侯从来没有出现过,便觉得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朝堂之上,风云迭起,他们两家的关系是这样的亲密,圣上多多少少总会有想法的,南安侯.....

    思及此,沈钰神情严肃,道:“银屏,是不是你舅父害怕被牵连,所以解除了我们两家订好的婚约。”

    沈银屏低下头,捶着沈钰的背道:“父亲,您刚从大理寺出来,这些事情就别管了。”

    话虽如此,但是沈钰可不是这么想到,在他心中沈银屏如同天仙似的,才情学识也是一等一的好,南安侯府竟然敢如此侮辱她的宝贝女儿,是可忍孰不可忍。

    思及此,沈钰起身拿起挂在墙壁上的剑,就要向书房外走去,沈银屏见状立刻将父亲拦了下来,“父亲,与表哥的事情,女儿已经在圣上面前言明是玩笑之语。”

    听到这句话,沈钰转过身来,问沈银屏,两家私事是如何闹到圣上那里去的。

    沈银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带兵打仗多年的沈钰立刻明白了明德帝的用意是什么。

    “圣上向来机会结党营私,却没想到连臣子的家事也要管。”沈钰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洪亮的声音渐弱,隐隐约约的流露出失望之情。

    沈钰收拾好他的情绪,扭过头对着沈银屏说道:“我的女儿是邑都城中的第一贵女,上门提亲的人都快踏破了我们家门的门槛,银屏你放心,父亲一定给你选一个时间最好的儿郎为夫婿。”

    .....

    夜间,微风清清,西宁侯府的流水在月光的照映下波光粼粼,一个不速之客也悄然来到了沈银屏的闺房之中。

    守在沈银屏闺房外的画书和画琪,见到赵行止,熟练的退到门的两边,显然这已经不是男人第一次夜半偷入香闺。

    此时的沈银屏还没有睡觉,手中那些一本小人书,半躺在长塌上看着,门外的赵行止看着屋内微黄的光,轻轻的推开房门。

    沈银屏以为是画书或者画琪有事情,头也没抬的问道:“画书还是画琪?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忽然烛火散发出来的光被赵行止微微遮住了些,沈银屏抬头笑着说道:“你们遮住了光线。”

    话音落下,没想到此时赵行止会出现在她的闺房的沈银屏面容惊讶,“殿下,这都快亥时已过,您不在府中休息,为何出现在我这。”

    沈银屏说着放下手中的小人书,理了理身上耸拉着的亵衣,走到赵行止跟前,即便如此还是尽显体态风流。

    “这几日公务繁忙,下值的时间也比之前晚了许多,今夜恰好经过了西宁侯府,想着西宁侯刚从大理寺出来便来西宁侯府看了看。”赵行止盯着渐渐向他走来的沈银屏,眼眸中变得越发深沉。

    显然沈银屏并不相信赵行止的这番话语,但她也阻止不了赵行止把西宁侯府当成自家的后院。

    想到上午赵行止特意让陈之来告诉他西宁侯可以从大理寺出来了,沈银屏目光盈盈,身似柳枝般躬身,给他行了个礼。

    “父亲能平安归来,多亏了殿下出手相助,改日我一定让父亲在府中设宴感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