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晚猛地站起身。

    这把祁秋吓了一跳。

    叶轻晚对着她蓦地展开笑颜,宛如灰暗Si地里绽放出的YAn丽罂粟,在压抑Si寂的气氛中格外突兀,却又因是在那张仍带着点稚nEnG的脸庞上毫无违和。

    “我明白了,阿娘。”

    叶轻晚拿起红木盒子,转身离开了屋。

    祁秋未作阻拦,她很恍惚,不知是不是错觉,适才从叶轻晚烂漫的笑里,居然看出一丝残忍。

    也可能是想多了。

    祁秋安慰自己,因为叶轻晚拿走的并非毒药,冲她笑或许只是怕自己对她失望而已。

    如果她拿的是毒药,转而又露出那种笑,那才是真的奇怪。

    “娘,你这是何故?”

    一道低沉的男声从屋内的屏风後传来。

    祁秋就着方才叶轻晚坐过的椅子坐下,她阖眸不语,抬手捏了捏眉心。

    她本不想教叶轻晚去狠心,可她得为之後做打算。

    祁秋原想的是年後带着叶轻晚一起去北疆,有亲人在身边护着,再如何她都不会再受一星半点的委屈。

    但叶轻晚若是不愿呢。

    那就只有顺她的意,留在上京。

    可上京的危险一点儿也不b北疆少,甚至更甚,即便是现在除掉了一个宁秀雅,也还会有下一个宁秀雅。

    叶轻晚倘若学不会对敌人狠心,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软,迟早会令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娘?”

    叶轻晨来到祁秋身旁,见她久久不答,试探X地又唤了一声。

    “嗯。”祁秋回神,没有跟叶轻晨解释这样做的用意,而是看着那装有毒药的盒子,淡淡的道:“我这样做真的对吗?”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娘又何需纠结对与错。”

    叶轻晨拍了拍祁秋的肩,“何况还是为了晚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