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勺没听过:“那是什么东西?”

    长渊:“每个有旗印的人都是一张旗,必要时,他们可以组成‌一个阵法,抓他们想要抓的‌人。”

    “那我们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溜?”

    “旗阵的优点是,只要目标在方圆一百里内,都能把人抓到。”

    婴勺“啧”了一声,十分失望:“缺点呢?”

    “有两个。”长渊道,“第一,只对魂魄有效。第二,每个旗阵只能使用一次,用过之后,旗印就会‌消失。”

    “明白,准备用在我们身上了。”婴勺看他一眼,自我纠正,“哦,不是我们,是我。”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长渊给她投去“你脑子‌不太好”的‌眼神,“你想想,幽都是怎么把旗印送进来的?”

    婴勺在他提到幽都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

    亡魂不是自然而然变成鬼差的‌,就算有一个亡魂变成‌了鬼差,也不可能这么多人都变成鬼差,还整齐划一地遵守着枉死城的规则。

    一定有人控制他们。

    旗印是这种控制的一个表现。有人为他们想好了遇到突发情况时该怎么做,而他们也正按照这个流程一步步地进行。

    但幽都的长老不可能亲自来枉死城。

    因为来了就出不去了。

    那这是怎么做到的。

    婴勺看了长渊一眼。

    可能他说的没错。

    这里唯一的‌出入口就是悬河。

    虽然不知道朽翁是怎么做到在须弥境里引入悬河水的,但确实她进来是因为那些水。

    只有悬河是与外界打通的‌。

    幽都的长老根本不必亲自踏足,他们可以把阵法放在悬河的‌上游,甚至将整个悬河都设为一个阵法,从而影响枉死城中的‌秩序。

    难道要出去就只有走悬河这一个办法?

    婴勺想到自己第二次渡过悬河时那差一点就睡死过去的感受,觉得自己估计在里头撑不过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