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更的呼吸困难,面红脖子粗,不受控制地翻着白眼:“你……你娘的……你以为老子不要你偿命吗!”

    婴勺凑近他耳边,轻飘飘地道:“可你没那个本事杀了我,如何给azzj连卓偿命啊。”

    玉无更咬紧牙关,掐住她的手腕,鸟妖尖利的指甲陷入她的皮肉,却因对方只是一个生魂,流不出血来。

    “报、报仇这事,以后再算,你先松开……我找到了你的身体!”玉无更掰着她的手,“……松手——!”

    婴勺:“我凭什么相信你?”

    玉无更:“不然我、我为何独自一人来杀你?我人生地不熟的,我有病吗?”

    婴勺暂且松开了手:“你确实有病。”

    玉无更才得了喘息,就目眦欲裂地挥起拳头。

    婴勺冷冷地盯着他,身后的神火在空中旁若无人地缠绕。

    玉无更忍了又忍,放下了手。

    神火给他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他脸上的肌肉都在抖,但婴勺还是在他那张扭曲的脸上看见了明显的不情不愿。

    能让这鸟人如此不情愿却依旧来办事的,这世上只有一个人。

    “原来沉玉不是一个人来的。”婴勺冷哼了一声。

    “城主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你以为他有那么蠢吗?”玉无更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蠢的是你们,别人三言两语就能把你们骗到这里,为的就是让你们死在这。你们要还一门心思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杀了我又如何,你以为你能逃得过?”

    婴勺道:“少废话,你说我的身体在哪儿?”

    玉无更道:“你难道不奇怪,谛听明明知道你是奔着拿回身体而来的,却还要把你引过来吗?”

    婴勺道:“引我过来的不是谛听。”

    是白檀。

    白檀告诉她关于身体的事,这期间他甚至有过犹豫,一方面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另一方面或许是怕她涉险。依据之前发生的种种,她基本相信白檀和谛听是一个身体里的两个人,谛听对刑旸臣服,而白檀对她没有恶意。

    但她说完这句话,却忽然顿了一下。

    她领会到玉无更的意思了。

    “谛听也希望我来。”她缓慢地道。

    “他藏了你的身体,藏在了这世上无人拿得到的地方,结果玩脱了,他自己也拿不到。”玉无更呸出一口血,道,“那个叫刑旸的还没醒过来,鬼晓得他会从什么地方醒过来,但在这之前,想要复活他的人一定要拿到你的身体,不然一切都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