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给祖母,别拿给我。”

    “二哥!”溶溶故作不高兴的喊了一声。

    娇滴滴的声音落在薛小山耳朵了,烧得他耳根子都烫了,“好了,我收了,先坐下,我去给倒杯茶。”

    “不用了,”溶溶扯住他的袖子,“咱们去会宾楼喝茶。”

    “会宾楼?”薛小山正要问为什么出去,就已经被溶溶拉着出了门。

    两人到了会宾楼,溶溶要了一个楼上的包间,临大街的这一侧,推开窗户就可以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

    “二位,要吃点什么?”跑堂热情地上前问。

    “泡一壶碧螺春,再选四个刚出炉的茶点,要新鲜的,放沉的我可不给银子。”

    “得嘞,”跑堂嘿嘿一笑,忙道,“姑娘放心,咱这可是皇上亲临过的酒楼,百年老字号,保准给您上最新鲜的东西。”酒楼里的跑堂都是见多识广的,会宾楼生意做大了,难免会店大欺客,看到有些外地来京或是攒钱想上酒楼吃好喝好的人,让上茶点就端些瓜子花生之类的便宜炒货过来。每天会宾楼的特色茶点就做那么多,里头的不懂行的茶客省一些堂食,外头打包的就能多卖几份。其实一见溶溶身上不菲的衣裳和首饰,跑堂的心里就有数了,哪里还敢蒙她。很快就有茶博士进包间为他们沏了一壶碧螺春,另有小二捧了四样茶点过来。

    待茶博士和小二退出包间,溶溶才道:“这会宾楼的茶点是一大特色,每天做的都不一样,二哥快尝尝。”

    薛小山拿起一块杏仁方糕,尝了一口就放下:“很好吃。”

    “好吃还不多吃?”

    薛小山腼腆地笑了笑,心里有些不踏实。

    溶溶突然回家,又带他来会宾楼,这么大的阵仗,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溶溶,今日特意回来,又把我带到这里,是有事要对我说吗?”

    薛小山这么开门见山的说话,溶溶有些不自在了。

    太子三天前跟她说起薛小山的事情时,她完不敢相信,但太子那边拿出了证据,叫溶溶不得不信。

    在东宫斟酌了两日,溶溶这才回家找薛小山。

    “二哥,小时候就是还没到我家之前的事,记得多少?”薛小山来薛家的时候大概五六岁的模样,从前他一直都说记不得家里的事了。如今看着四岁的元宝,溶溶觉得,五岁的孩子并不是不懂事的。

    对上溶溶澄澈如水的大眼睛,薛小山在脑中盘桓无数次的回答迟疑了。

    不记得,要活命就什么都不记得,这些母亲临死前给他嘱咐过的话。

    “溶溶,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就是……”溶溶把原本想好的说辞吞了回去,她来找薛小山要实话,又怎么可以跟他打机锋耍马虎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