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来到赵怀雄的遗体前,赵怀英脸上悲伤的表情顿时再也掩饰不住了,眼圈一红,不忍看下去,缓缓转过了身去。

    这却是辛济事发以来首次看到赵怀雄的遗体。

    心中暗叹,十年没有相见,哪知仅仅匆匆一面,再见已经阴阳两隔了。

    赵怀雄已被烧的面目全非了,但脑门正中一道利剑插入的伤痕却仍是可以辨认出。

    伤痕直贯入脑,一剑致命。

    神秘人在屋内已经完全漆黑的环境之下,还能如此即快且准的将二人杀害,攻击的地方不是柔软的咽喉,而是坚固的脑门,剑术、修为之高,显而易见。

    辛济仔细查看了赵怀雄的遗体,却不由得有些失望。

    如果他的推理正确,本不该是这样的。见赵怀英已经先行离开,辛济只好将遗体重新盖好离开。

    赵怀英又是一叹,却并没有问辛济想要看什么、又找到了什么,而是来到正中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脸上尽显哀荣。

    辛济不知道赵怀英心中到底作何想法,见他不问,只好默默地站在一旁。

    这时,一名护卫前来向赵怀英汇报外面突发状况。

    山洞那边又出事了。

    难道凶手又在那里出手了?

    不应该啊?如果他并未离开,那么极大可能是躲在了那里,这是毫无疑问的。但为何要暴露自己的行踪呢?

    辛济有些想不通了。

    赵怀英轻轻地挥了挥手,让护卫退下,眉头依然紧锁,闭上眼睛,微微靠在椅子上,又是一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怀英这才幽幽地说道:“我见你检查了怀雄之后,有些失望,你想找到什么?”

    辛济见赵怀英仍是将头靠在椅子背上,锁眉闭目,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说道:“我不敢说。”

    不是没有发现,而是不能说啊。

    赵怀英没来由的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冷哼一声,说道:“但说无妨。此时只有你我二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把你想到的都说出来,不许有丝毫隐瞒!”

    辛济心中又是一沉,不知道他为何变得如此没有耐心,只好说道:“综合大人的分析,我推测出这个神秘人可能来自魔教。而事先与神秘人有过合谋的人,极有可能就是赵大人。”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看赵怀英,见他仍是仰头闭目养神,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并没有预料中的发怒,心中不由得奇怪,继续说道:“两人可能事先约定神秘人将天罚借与赵大人,作为交换,自然是要与赵大人分享九天神功秘籍了。而赵大人在获得秘籍后,也可能会用此杀了田大学士。如此一来,许多原来想不通的疑点就均有了合理的解释了。但赵大人显然是过于相信神秘人的承诺了,神秘人不仅没有将真天罚给赵大人,而且可能事先对赵大人下了毒,所以赵大人才会对神秘人的攻击毫无反应。但赵大人的遗体表明,他事先并没有中毒。所以这个推理的基础就不成立,我上面说的那些也就都成为了泡影了。”

    这些本来不应该说,但我做的那些,你不可能猜不到我的目的,要是不说,反倒显得与你有太多隔阂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重新让你信任我,说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