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致正笑道:“郝师弟说的有理,看来王师叔要早做准备,以应对那帮人口诛笔伐了。”

    你这话说的真好,一下子就将责任全拖到我身上了。日后只要有人拿这件事说事,我与师父就脱不了嫌疑了。郝军越想越是悔恨,真想狠狠扇自己几个耳光。

    王克进点头笑道:“多谢两位师兄提醒,我一定转告家父。”

    王致正又问道:“我听说王师叔离开了驻地,去了哪里,师弟知道吗?”

    你刚刚回到府上,就知道这么多了?

    消息果然很灵通啊!

    郝军知道,言多必失,再不敢多言,静静倾听就好。

    王克进摇了摇头,道:“我离开西北的时候,爹还在府上,也没有听说过要离开。”

    王致正点了点头,道:“师弟动身已经有几天了,西北的动向,也未必全知道。”想了想又问道:“师弟在西北时,师叔有没有跟你提过川西的事?赵师叔、田师叔相继遇害,真是骇人听闻。”

    话虽如此,但脸上的笑容意味着,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一件有点大的寻常案件罢了。

    见他如此轻描淡写,郝军不由得有些奇怪。

    按理说,赵怀雄在川西遇害,对王致正的影响最大。不同于李致明与赵怀雄有私人恩怨,王致正素来是与赵怀雄关系极深的。李世清私下甚至说过,赵怀雄在没收弟子之前,有过收王致正为义子的想法,只是因为赵怀英反对,这才作罢。更有甚至,因为赵怀英对继任者迟迟没有明显倾向性的支持,赵怀雄还不止一次在赵怀英跟前举荐过王致正。

    于公于私,他都不应该如此淡漠才对啊?

    王克进收起笑容,轻叹一声,道:“我离开时,还没听说孟秋的事。进入关内后,收到了西北来信才知道居然发生了如此大案。两位长老一夕遇害,真是骇人听闻!西北传统上对川西的防务也是有责任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如果是跟沼泽联盟有关,我爹也是压力不小。”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呢?

    川西素来属于大司空府势力范围,有自己的驻军,有自己的都督、总督,为何西北会对它有防务上的责任?王师伯如此匆忙让你前来圣州,难道是未卜先知,预料到了川西会发生大事?

    这其中越来越有意思了,也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王致正叹道:“川西本就是化外之地,官府控制力很弱,能调动的资源也是有限。两位师叔在那里遇害,师父与大师兄此刻也身处险境,每每想到,就觉得揪心。”

    王师兄这是怎么了?

    他为何始终避重就轻?

    王克进想要为西北开脱,王师兄为何也是想要拼命想要为西北开脱呢?

    突然,郝军脑中灵光一闪!

    是不是与他在河西秘密与东海人会面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