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郝军.文武之争
张成杰无奈笑道：“李大人啊，你今天怎么变的这么不讲理起来了？你我共同代掌大司寇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接见的官员不计其数，你倒是跟我说说，哪次是临时起意？两位司寇已经到了圣州快十天了，再不接见，说得过去？”
见他的气稍稍消了点，张成杰又笑道：“好了，好了，李大人，我知道你是怕这事传出去让大司寇府名声受损，心里呢也觉得对大司寇不好交代。这些我都理解，我想去找你当面解释，也就是怕你想不开，一时冲动做下错事。要不这么着，那名官员记档一次，两年内不予提任。”笑了笑，盯着他，道：“如此处置，李大人觉得如何？”
李世清冷笑道：“你这样处置法，与变相袒护何异？”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官服必须扒了！不然，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张成杰端起茶杯，尚未喝上一口，闻言，无奈苦笑着摇了摇头，放下茶杯，道：“我的李大人啊，这件事的处置是见不得光，你何必揪住不放？拦住飞雪公主不让进议政殿的，是护卫，不是他！护卫是护卫司管辖，就算做错了，也只能去找护卫司问罪。你甚至不能说他言语顶撞了飞雪公主，不过是语气不恭敬罢了，这算什么罪？哪条律法规定了官员对公主必须毕恭毕敬？”又是一声哭笑，道：“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实话告诉你。这样处置，已经算是越界了，要是传到天王府，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向谢谦谢大学士交代了，你就不要再难为我了？”
李世清一怔：“他是大司寇府的官员，跟谢谦有什么关系？”
张成杰哭笑不得，指了指他，无奈道：“你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犯了糊涂？还没想到他是谁？”
李世清又是一怔，随即已是恍然大悟：“他是刚刚到府内典狱司任职的那批官员中的一个？今天第一天到大司寇府上任？”
张成杰拍掌笑道：“谢天谢地，你终于清醒过来了。你也不想想，真要是长期在府中任职的官员，怎么会不认识飞雪公主？能留在府里为官，没有傻子吧？就算是真的心中对飞雪公主不满，犯得着当众让她难堪？是吃饱了撑的，还是存心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李世清冷笑一声，看了眼一旁的郝军，虽然还是有气，也只能端起茶杯。
郝军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他明白，这件事就只能这么轻描淡写得过去了。
张成杰见他喝茶，知道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长舒一口气，又道：“这批官员是谢大学生亲自举荐，个个自诩是其门生，哪个不是眼高于顶？虽然不过七品，就算是见到我这个长史，不也是有一股子傲气？我能怎么办？睁只眼闭只眼算了。李大人啊，对这种可大可小的事，咱们统管全局、身居高位，有时不能不睁只眼闭只眼啊。俗话说，不痴不聋，不做当家翁。咱们不装聋作哑，如何代大司寇掌好这颗印呢？”
李世清冷笑一声，把茶杯往桌上一丢，道：“你怕谢谦，我可不怕！”
张成杰无奈摇了摇头，道：“虽说他已是公认文官领袖，但排起辈分，我比他还要早中进士，怎么说也是他前辈。又同朝为官，我为何要怕他？但最近大司寇不在圣州，川西及周边又发生那么多连环离奇之事。谢大人这段时间带领大学士团体有些咄咄逼人，谢大学生虽然在太清殿大学士中排行第三，但不管是首辅还是次辅，不都是开始看他脸色。不管哪一府，碰到他都只能让步，咱们为何要当那个出头鸟，自寻晦气呢？”叹了口气，道：“今时今日，咱们作为大司寇府的当家人，绝对不能意气用事。能尽量不得罪人，就绝不能得罪人。不要说咱们大司寇府了，难道你没发觉最近弹劾奏章比以往少了吗？都在盯着川西，都在观望，都在等着咱们大司寇府犯错。今天的事，我觉得飞雪做得就不错，没有在勤政殿前过多纠缠，没有太任性，更没有执意硬闯。她如果不愿意闹大，咱们这些当家做主的，岂不是更要尽可能往下压一压？”
这算什么事？
难道就是要这样和稀泥？你与谢谦同属文官集团，到底是否与大司寇府一心，谁又能保证？
郝军越想越是生气。但他知道，两位大人说话，没有他插嘴的份，因此心中虽然气愤，但也只能闭嘴。
张成杰见李世清显然是听进去了自己的话，起身一边缓缓踱步，一边叹道：“川西周边几省的军队异动，至今不知其缘由。尤其是西北诸侯的骑兵，据说已经距离孟秋不足两日的行程了。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大司寇在孟秋的安全有没有保障？贾致公的飞鹰传书也已经中断了两天，孟秋当前到底是什么情况，如今圣州也是不得而知。如何尽快恢复与孟秋的通讯，这才是咱们大司寇府的当务之急。”许久，又叹道：“西北总督王艳军出自府上，还是没有来信告知西北异动的缘由吗？”
李世清摇了摇头：“按理说王师兄早就已经知道此事了，但不知道为何，却始终未回信。”
张成杰起身，叹道：“一天没有确切消息，大司寇府就一天要承受巨大压力。明日一早，天王府早朝，免不了又要被群起攻之了。”
李世清缓缓站了起来，叹了口气，道：“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别说是谢谦的门人弟子，就算是他谢家子弟，也不能在大司寇府撒野。但我答应你，暂时不追究了。等过了这段时间，我自会让他好看。”
张成杰无奈苦笑，道：“罢了罢了。等到大司寇平安从川西归来，咱们再交给他亲自处理吧。”送李世清到门口，又嘱咐道：“府内弟子年轻气盛，暗中仰慕飞雪的也是不少。有没有想要趁此机会向飞雪示好的呢？我看不会少，约束他们，就只有你李大人做得到了。”
李世清点了点头，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
见他的气稍稍消了点，张成杰又笑道：“好了，好了，李大人，我知道你是怕这事传出去让大司寇府名声受损，心里呢也觉得对大司寇不好交代。这些我都理解，我想去找你当面解释，也就是怕你想不开，一时冲动做下错事。要不这么着，那名官员记档一次，两年内不予提任。”笑了笑，盯着他，道：“如此处置，李大人觉得如何？”
李世清冷笑道：“你这样处置法，与变相袒护何异？”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官服必须扒了！不然，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张成杰端起茶杯，尚未喝上一口，闻言，无奈苦笑着摇了摇头，放下茶杯，道：“我的李大人啊，这件事的处置是见不得光，你何必揪住不放？拦住飞雪公主不让进议政殿的，是护卫，不是他！护卫是护卫司管辖，就算做错了，也只能去找护卫司问罪。你甚至不能说他言语顶撞了飞雪公主，不过是语气不恭敬罢了，这算什么罪？哪条律法规定了官员对公主必须毕恭毕敬？”又是一声哭笑，道：“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实话告诉你。这样处置，已经算是越界了，要是传到天王府，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向谢谦谢大学士交代了，你就不要再难为我了？”
李世清一怔：“他是大司寇府的官员，跟谢谦有什么关系？”
张成杰哭笑不得，指了指他，无奈道：“你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犯了糊涂？还没想到他是谁？”
李世清又是一怔，随即已是恍然大悟：“他是刚刚到府内典狱司任职的那批官员中的一个？今天第一天到大司寇府上任？”
张成杰拍掌笑道：“谢天谢地，你终于清醒过来了。你也不想想，真要是长期在府中任职的官员，怎么会不认识飞雪公主？能留在府里为官，没有傻子吧？就算是真的心中对飞雪公主不满，犯得着当众让她难堪？是吃饱了撑的，还是存心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李世清冷笑一声，看了眼一旁的郝军，虽然还是有气，也只能端起茶杯。
郝军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他明白，这件事就只能这么轻描淡写得过去了。
张成杰见他喝茶，知道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长舒一口气，又道：“这批官员是谢大学生亲自举荐，个个自诩是其门生，哪个不是眼高于顶？虽然不过七品，就算是见到我这个长史，不也是有一股子傲气？我能怎么办？睁只眼闭只眼算了。李大人啊，对这种可大可小的事，咱们统管全局、身居高位，有时不能不睁只眼闭只眼啊。俗话说，不痴不聋，不做当家翁。咱们不装聋作哑，如何代大司寇掌好这颗印呢？”
李世清冷笑一声，把茶杯往桌上一丢，道：“你怕谢谦，我可不怕！”
张成杰无奈摇了摇头，道：“虽说他已是公认文官领袖，但排起辈分，我比他还要早中进士，怎么说也是他前辈。又同朝为官，我为何要怕他？但最近大司寇不在圣州，川西及周边又发生那么多连环离奇之事。谢大人这段时间带领大学士团体有些咄咄逼人，谢大学生虽然在太清殿大学士中排行第三，但不管是首辅还是次辅，不都是开始看他脸色。不管哪一府，碰到他都只能让步，咱们为何要当那个出头鸟，自寻晦气呢？”叹了口气，道：“今时今日，咱们作为大司寇府的当家人，绝对不能意气用事。能尽量不得罪人，就绝不能得罪人。不要说咱们大司寇府了，难道你没发觉最近弹劾奏章比以往少了吗？都在盯着川西，都在观望，都在等着咱们大司寇府犯错。今天的事，我觉得飞雪做得就不错，没有在勤政殿前过多纠缠，没有太任性，更没有执意硬闯。她如果不愿意闹大，咱们这些当家做主的，岂不是更要尽可能往下压一压？”
这算什么事？
难道就是要这样和稀泥？你与谢谦同属文官集团，到底是否与大司寇府一心，谁又能保证？
郝军越想越是生气。但他知道，两位大人说话，没有他插嘴的份，因此心中虽然气愤，但也只能闭嘴。
张成杰见李世清显然是听进去了自己的话，起身一边缓缓踱步，一边叹道：“川西周边几省的军队异动，至今不知其缘由。尤其是西北诸侯的骑兵，据说已经距离孟秋不足两日的行程了。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大司寇在孟秋的安全有没有保障？贾致公的飞鹰传书也已经中断了两天，孟秋当前到底是什么情况，如今圣州也是不得而知。如何尽快恢复与孟秋的通讯，这才是咱们大司寇府的当务之急。”许久，又叹道：“西北总督王艳军出自府上，还是没有来信告知西北异动的缘由吗？”
李世清摇了摇头：“按理说王师兄早就已经知道此事了，但不知道为何，却始终未回信。”
张成杰起身，叹道：“一天没有确切消息，大司寇府就一天要承受巨大压力。明日一早，天王府早朝，免不了又要被群起攻之了。”
李世清缓缓站了起来，叹了口气，道：“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别说是谢谦的门人弟子，就算是他谢家子弟，也不能在大司寇府撒野。但我答应你，暂时不追究了。等过了这段时间，我自会让他好看。”
张成杰无奈苦笑，道：“罢了罢了。等到大司寇平安从川西归来，咱们再交给他亲自处理吧。”送李世清到门口，又嘱咐道：“府内弟子年轻气盛，暗中仰慕飞雪的也是不少。有没有想要趁此机会向飞雪示好的呢？我看不会少，约束他们，就只有你李大人做得到了。”
李世清点了点头，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