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觉得不好意思,那我去和你父亲说,相信外人说的话他还是比较能够听进去的,你先好好的休息着,倘若真的有什么别的情况,我一定及时的来告诉你,如何?”

    本来白千华是想要拦住她,不让她去的,但又考虑到现在眼底下最着急的事情便是她和王白城两个人的事情了,让若言去说一说倒也还好。

    她是知道自己父亲脾气的,自己说什么他现在肯定都不会听,思来想去便缓缓的点了点头,答应了她。

    张若言长舒了一口气,随后用帕子给她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便对着她说道,“那我就去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吧,看你脸色蜡黄的,一定没有好好的休息。”

    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自顾自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害怕两个人会有什么事情,慕容彻和王白城他们三个人就在他卧房前面的凉亭里,稍坐了片刻,正等着她出来。

    没有想到,没过一会儿,张若言就推开了房门,走了出来。

    慕容彻见她这个样子,赶紧迎了上去,扶助她的肩膀对她说道,“你和千华谈的怎么样了?她怎么说?”

    有些话当着白丞相的面,她还是不好说出来的,又不能把她和白千华所谈的所有话都告诉他们,只能冲着他摇了摇头,对他说道,“这些话我还是和白丞相单独说说比较好,你们先在一旁等着我吧。”

    慕容彻听她这话音儿,心里顿时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抿了抿唇,拉着王白城走到了一边。

    他在心里还是非常放心张若言的,知道她在这种大事面前一向都比较的稳重。

    既然白千华把事情交给她办了,那自己也应相信她,想到这儿,他也宽慰着身旁的王白城,对他说道,“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既然千华已经把这件事情完全交给了若言,多半也是打心眼里相信她的,我们先在一旁等着,相信若言应该能把这件事情给办好。”

    他心里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现在这种事情谁都不好说,毕竟这是儿女情长的事,他也不好参与进来,而且他和白丞相两个人的身份又如此的尴尬。

    王白城也是微笑着的冲着他点了点头,心里发出了一丝叹息,但是面上还是表现的波澜不惊的样子。

    白丞相本来还是在凉亭里坐着的,看到张若言往她这边走来了,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他缓缓的起了身,这才对她说道:“千华那丫头如何了?”

    说到底,白丞相还是白千华的父亲,无论当初他用怎样伤人的语气对她说话,心底里还是非常挂念她的,尤其是看到她现在面黄肌瘦的躺在床上,也是非常不落忍的,更加觉得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是比较伤人的了,他现在想要弥补,却找不到弥补的机会。

    简见他蹙着眉头,一脸担心的样子,张若言对他说道,“您先不用担心,千华现在身体状况还好,只是心里的结却是需要你亲自去打开的。”

    白丞相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情,只是万事都可以随了她,只这一桩,却不能如她心意。

    “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但唯独这一点却不行,倘若姑娘也是来做说客的,那就不必了,这件事情我万万不可后退一步。”

    从张若言和慕容彻相约来到府里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可慕容彻归根到底是个王爷,终归不好参与他的事情,也知道这个姑娘对于慕容彻来说,地位是非常不一样的,他对张若言说话的语气也不好太重。

    “我来自然不是当说客的,只是天下哪有父亲和女儿有解不开的心结呢?我瞧着倒是没有这样的道理。”

    她这句话说得白丞相一愣一愣的,自己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