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应收徒,那就必须为徒弟负责,余叔岩决定改天请几个朋友,把这个拜师礼给办了。

    中午留在余家吃了顿饭,孟小冬高高兴兴地随周赫煊离开。她是个极好学的女子,这几年一直在跟名师、名票切磋交流,现在又拜当世老生第一人为师,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两人坐黄包车前往东寺三条胡同,孟小冬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甚至计划以后每个星期来北平住两天,好方便她跟随余叔岩学唱戏。

    黄包车在东寺三条胡同停下,25号和26号院都被孟家买下了,一大家子住着极为热闹。

    就在周赫煊准备下车时,突然又驶来三辆黄包车。

    “敏彤妹妹,你不是在天津准备结婚吗?怎么又回北平了?”孟小冬惊喜地说。

    王敏彤眼睛有些红肿,看样子多半是哭红的,她悲戚地说:“我的婚约已经解除了,男方有些不检点。”

    孟小冬不好再问,气氛显得颇为尴尬。

    周赫煊倒是想起前些天的天津大新闻,一位爱新觉罗氏子孙跟唱戏的有染,最后闹到了家里,当众撒泼出尽洋相。

    这个王敏彤,多半就是因此解除婚约的。